熊察被矇在鼓裡,騙得團團轉。
雲棲問完了,起身要走,大漢拱手相送。
嶽七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撲上來抱住了大漢的腿:“包子呢?給我包子?”
大漢聽了嶽七剛才的一番話,膈應得要命,肉包子情願打狗也不想給這麼一個混球,便抬腳一把踢開他:“滾一邊去!還想要肉包子!”
嶽七不樂意了:“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規矩!我們說好了,我把事情交代了,你給我吃的,怎麼還反悔了?哎!哎!那位爺,你就讓你底下人這麼做事的?”
嶽七沒有見到雲棲模樣,只聽他說話,聲音清亮,咬字清楚,便當他是哪家的公子哥了。
“那位爺,你打聽熊察的事兒,哎呦……”嶽七喘著粗氣,道,“您不是想把我弄進衙門裡,告我誆了熊察吧?
那位爺,您走您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您這等身份的人跟我計較什麼呀?
我這樣的小人物,肯定沒有得罪過您。
還是說,您跟我做過買賣,我給您介紹的瘦馬,您不中意呀?
不中意沒事兒,我那兒還有幾十個,您慢慢挑,準有個稱心如意的。”
雲棲才懶得理會他,示意大漢看好他。
大漢一把從地上把人拖起來,跟扔破布似的扔到了牆角:“你收人銀子算計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今日啊?”
嶽七懵了一下。
大漢說的是熊察的事兒,可嶽七並不相信,就熊察那等蠢貨,還能有人替他撐腰,來尋自個兒的麻煩。
一定是其他生意出了狀況了。
他近些日子,做的算計人的行當……
嶽七想起來了,趕忙又大叫:“哎呦喂,小人是有眼不識泰山,不認得您吶!我的爺呦!我的姚八爺!出銀子的人說得明明白白的,要挑個溫柔可人的給您送去,一定要讓您一眼相中。
我挑的真是我手上最最溫柔的了,您這一個月,不也挺滿意的嗎?
怎麼了,可是那瘦馬不上道,露了真脾氣,跟您折騰了?我讓教養媽媽去說她,怎麼能讓您不痛快呢!
哎,姚八爺啊,您別撒我的氣,我是收人錢財,與人方便,人家想送您個瘦馬,怕您不收,這才使了這麼個法子的……”
嶽七腦袋還挺快,不敢說是有人尋姚八爺麻煩,而是說有人要討好。
雲棲聞言,腳步頓了頓:“哪個要討好我?你知道我是誰?”
“您是姚八爺啊,興安伯府的姚八爺,像您這樣的人物,京中要討好您的人,數不勝數不是?”嶽七喊道,“這是一番好意,八爺,您要是真的不喜歡,我給您一個個換,再不行,我再去江南給您挑幾個好的來,您放過我吧,我真是……”
雲棲緊緊抿住了唇。
若只有熊察一事,等讓嶽七吃點苦頭,他就要讓大漢放人了。
可牽扯到了興安伯府的姚八爺……
那不是別人,正是晉環的丈夫,平陽侯府的姑爺。
雲棲不敢自作主張,他喚了大漢過來,道:“看著他,我回去問問爺。”(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九章 恐嚇
雲棲抬腳要走,心念一動,到底還是止住了步子。
隔著屏風,他冷冷一笑,道:“京城是個什麼地方?王公候伯,這屋裡的人的所有手指頭加在一塊,都數不完。
興安伯府是世襲罔替,但也就是過過逍遙日子,與京中權貴還能有多少干係?
便是老伯爺出來走動,也不急一些官宦風光了,更何況是姚八?
想討好人吶,怎麼不衝著父兄們去?把手伸到我這兒來了?
嶽七,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什麼討好啊,哪個看我不順眼,在背後想給我整些事情啊?”
嶽七打了個哆嗦。
他之前沒有與姚八爺打過交道,只遠遠看過兩眼,曉得是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雲棲常年跟著穆連瀟,與京中世家公子多有來往,要學那些公子們說話的口氣,還是能有**分相像的,誆一下嶽七這樣的市井人恰好夠用。
嶽七的心肝顫得厲害,他吃了幾天的苦頭了,頭暈眼花,肚子餓得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了這位爺的五指山,不再受折騰了。
他斟酌著道:“瞧您說的……
是!如今這京城裡,什麼樣的牛鬼蛇神都有,宰相門前七品官,宮裡的得勢太監上大街,都有人拱手喚一聲爺。
可那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