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練過桑家的大衍八式,內功已有根基,想必知道運氣之法,如今我傳你另一種吐納功夫調你每日練三次,持之以恆,可以與你原有的內功配合,不但可以免除毒傷的後患,而且在幾年之後,可以練成正邪合一的內功,不難成為當做一流高手。”當下傳了口訣,並詳釋其中奧義,耿照記性甚好,聽了兩遍,已是熟記心中。
那老和尚拿起柺杖,意欲告辭,耿照想起一事,忽道:“大師,請暫留步。弟子還想請教……”那老和尚道:“你有什麼地方還不明白麼?”耿照道:“不是。弟於想向大師打聽一個人。”
那老和尚道:“哦,你要打聽一個人?誰?”耿照道:“武林天驕。”那老和尚微有詫意,說道:“你也識得他麼?”耿照道:“不。弟子是代朋友打聽的。”那老和尚道:“什麼樣的朋友?何以他要打聽武林天驕?”似乎有點怪耿照多事。耿照道:“就是柳清瑤、柳女俠。”那老和尚頗感意外,失聲說道:“清瑤,她已經見過武林天驕了麼?他們的交情如何?為什麼她要訪查武林天驕的下落?”
耿照道:“我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相識,也不知他們是何等樣的交情。但我知道她在臨安之時曾碰到一件意外之事。她的兩位朋友在孤山打了一架,此事似乎與她有點關係,事後那兩人都飄然遠引,不辭而別。柳女柳心裡甚感不安……”那老和尚連忙間道,“其中之一想必是武林天驕了?另一個是誰?”耿照道:“是笑傲乾坤華谷涵、華大俠。不知老禪師可曾相識?”
那老和尚似乎吃驚不小,眉頭擰成一線,說道:“笑傲乾坤旨武林天驕打起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情?”耿照將那晚的事情盡他所知的都告訴了這老和尚,然後說道:“柳女俠見他們兩人傷了和氣,很是惋惜。華大俠當晚力證武林天驕是殺害古月禪師的兇幹,柳女俠當時沒有為他辯解,但過後她與東國前輩反覆推敲,她是不相信武林天驕會下此毒手的,可惜武林天驕走得不知去向,她已不能向他問個明白了。柳女俠雖沒對我說過,但我知道她對這兩位朋友都很關心。老禪師既是知道武林天驕的訊息,可否說與我聽,讓我轉告柳女俠。”
那老和尚忽地悠悠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可真是意想不到之事,倒教老衲為難了。”耿照莫名其妙,不知笑傲乾坤與武林天驕打架,卻何以會令得這老和尚為難。那老和尚歇了一歇,緩緩說道:“怪不得笑做乾坤日前見過,一句話也沒有提及清瑤。好吧,關於他們兩人的訊息,讓我親自去告訴清瑤吧。耿相公,多謝你對清瑤的關心。老衲告辭了。”柺杖在地上一點,飛身從視窗跳出,轉瞬間已是蹤影不見。
耿照疑團滿腹,說逍:“這老和尚可真怪,聽他的語氣,竟似是柳女俠的親人。”辛棄疾道:“簡直就是父親的口吻。你可知道柳女俠的身世麼?”爪照道:“這恐怕不可能吧?我聽得珊瑚姑娘說過,柳女俠是個被拋棄的孤兒,父親多半是已經死了。”
辛棄疾道:“亂世最多意外之事。說不定她父親還在人間,正是出家做了和尚。”
秦弄玉道:“這老和尚倘若真的是柳姐姐的父親,那就真是太好了。”眾人正在議論,只聽得門外馬嘶,辛棄疾道:“薩老大兄弟回來了。照弟,你今天可以走得了麼?”耿照吸廠口氣,舒舒筋骨,笑道:“我精神爽利,氣力充沛,似乎更勝從前。咱們這就走吧。”辛棄疾行李簡單,拿起就走。軍情緊急,他要趕著上任,耿照既然可以動身,他也就不想耽擱,等待薩氏兄弟進來了。
出了店門,只見薩氏兄弟帶了五匹馬回來,雖然比不上他們原來的軍馬,也很壯健。辛棄疾笑道:“薩老大,多虧你辦事得力,咱們今晚可以赴到江陰啦。”他不知道,薩老大是花了五十兩金子的高價才買來了這五匹馬的。
那店主人道:“你們原來那四匹坐騎呢,如何處置?”薩老大道:“就煩你把它們殺了,免得它們多受苦痛。但千萬記著,這馬肉不能吃,吃了會害死人。你把它們埋了吧。這一錠銀子給你作酬勞。”原來他們那四匹軍馬給公孫奇下了毒,奄奄一息,薩老大已經去看過了。
薩老大道:“那老和尚呢?”耿照道:“走了。”薩老大道:“可惜,可惜。這老和尚絕世武功,我生平從未遇過如此高人,我也還未得向他道謝,向他請教,他就走了。”耿照道:“這老和尚大約要到飛龍島去走一趟。”薩老大笑道:“他一個出家人,也要去湊這場熱鬧,會會江南黑道上的人物麼?”耿照道:“不,他是要去會柳女俠。此事甚奇,咱們路上邊走邊說吧。”
薩老大道:“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