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但英語水平畢竟比不了蘇子寧這樣的人,只能半知半解地扭頭看向了蘇子寧等人。
這次沒等蘇子寧說什麼,周可民幾步上去,扯開了印第安青年嘴裡的破布,用著在場人都不甚了了的德拉瓦印第安語嘀咕起來。
一來一往,幾分鐘後,受傷的印第安小夥最後低下了頭,在輕輕抽泣。
“他說什麼?”蘇子寧這時才開口了,他直覺發現這個不知名部族身份的印第安小夥不是簡簡單單地企圖在夜校做什麼不軌的事。
“他是河西岸西南方很遠的地方,理論上屬於這一帶用德拉瓦語的小部族,不過他還是孩子的時候,父母所在的部族就被包哈坦人吞併了,這次跟隨包哈坦人的一支貿易隊來的,是勞役搬運工的身份,半道上趁對方不注意溜了。抱著根木頭潛到了外島區,在煤礦那裡和德拉瓦印第安僱工混到了一起,接著在今天給工業區運輸煤炭的時又偷偷跑進了街區。”
周可民大致簡單地說了遍自己聽到的內容,說到對方居然聰明地靠一根木頭就遊過史坦頓島西北面那幾百米寬的水域,眾人不由得刮目相看。
有意思,17世紀版的勝利大逃亡?還是17世紀版的偷渡?蘇子寧聽完,一下腦子裡就出現了某些狗血畫面:一群群不堪受虐的印第安人,正攜老扶幼朝著代表著光明與正義的新國度蹣跚而來……
輕輕咳嗽了一下,驅散腦子裡的惡俗念頭,蘇子寧對著〖警〗察用英格蘭語複述了一遍周可民弄出的口供,然後說道:“以前發生過這些事嗎?通常怎麼處理的?”
和同事對視了一眼後,其中一位更年輕點的〖警〗察吞吞吐吐說道:“類似這樣的潛入城區的印第安人,大概這兩個月發現了三起,之前的兩個都交給國土安全部了。”
讓劉雲的國土安全部來處理?眾人又是一愣,彷彿劉雲在他們眼裡屬於有點心理變態的那種人,尤其是面對那些“有瑕疵”的歐裔居民或印第安人,通常都會做出讓人難以想明白的極端處置手段。
國土安全部的那不到十人的特殊〖警〗察,就能號稱內務軍警。幾個月來,經劉雲插手槍斃掉的契約奴身份的歐裔罪犯已經超過了十人,而所謂的犯罪行為不過是小偷小摸之類的事。
其實從本意上看,他們都能理解劉云為什麼那麼警惕歐裔移民的犯罪行為,甚至是絲毫不帶任何妥協的極端處理方式。但劉雲在歐裔居民嘴裡如同魔鬼般的風評,也讓司法部的人略有微詞。
劉雲的解釋更是讓人啞口無言:這些人都是連臨時居住權都沒有的契約奴。所以不在國家司法管轄範圍內,他們的犯罪行為屬於國土安全部的定義與打擊物件。
“這樣吧,先關進你們警署,由這位上尉進行擔保,我會聯絡你們上級和國土安全部。另外,請醫生給他處理下傷。!以後別輕易開槍,街區人多。會誤傷的!”蘇子寧想了下,還是打算插手此事,哪怕可能又被某些人說成越權。
“蘇子寧。你拿我做擋箭牌啊。”祝曉力一聽,臉都爛了。
“算了,我來擔保吧。”周可民從一邊走上來。把自己的證件遞給了一名〖警〗察“海軍中尉,〖自〗由號大副,周可民。”
“好的中尉!”兩位〖警〗察趕緊立正,然後一左一右夾著受傷的印第安小夥走遠了。一眾看熱鬧的歐裔居民也紛紛離開。
“你打算幹嘛?”一直沒有說話的任長樂,忍不住問了句。
“不幹嘛,我只想知道國土安全部那裡,是怎麼處理這種‘偷渡’行為的。也許以後不光是附近的印第安人,歐洲人也會有。”
蘇子寧說完,就獨自一人走遠了。留下一眾死黨面面相覷。
。
第二天,蘇子寧來到了政府辦公區的最角落。
就連辦公場地都似乎躲著他人視線的國家安全部兼宗教事務部辦公室裡,一片煙霧,兩位青年都在抽著煙。
“偷渡客?這個詞用得好!蘇哥,這次國會聽證會受委屈了。小弟人微言輕,實在沒辦法幫你整治那些嚼舌根的!”劉雲這幾月來似乎工作很順心,說起話來也比當初更加“油滑虛偽”。
“別繞圈子了,給我個說法,我覺得這事比較麻煩,但也有價值。”蘇子寧想了下。直接挑明瞭自己的意見“如果我沒猜錯,李想也找過你。”
“蘇哥果然看事很準!”劉雲一愣,趕緊拉開了抽屜,取出一摞檔案,翻了下,抽出了一份“不光是我這裡發現了好幾起,李想那的移民部,在整理核實各個企業的印第安用工情況時,也發現了莫名其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