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聲音在身後說了句,程大熊一愣,慢慢回過身。
“對不起,程先生……我想回西點鎮……”珍妮的聲音又瞬間變小,輕得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嗯?說什麼?”似乎並沒有聽清,程大熊又返回到少女身邊。奇怪地看著對方。
“我是說……有點身體不舒服,明天能不能不播音?”珍妮垂著頭,緊張地看著地面。
“好吧,彩排推遲到下午,明天上午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你現在快回家,外邊冷。”程大熊點點頭,牽過對方的手,親自領著對方朝家門走去。
幾乎是一路跑進臥室,門關上了,珍妮背靠著房門。覺得自己心都快跳了出來。慢慢抬起頭,視線落在了床頭的小櫃子上。
小櫃子裡,有好幾封斯科特寫的信,雖然每封信都是千篇一律的呆板問候,以及信末的一個紅心圖案,但珍妮幾乎每次看完信,都能笑上好一會兒。
再次翻出一疊舊信封,珍妮霧濛濛的目光裡,似乎又出現了不久前那個在廣播電臺大門口攔住自己的男子,那個笨拙著模仿自己唱歌的陸軍士兵。
今天上班,已經從廣播電臺幾位華裔女性同事的閒聊中知道了北方戰役的結束訊息,好像陸軍這次的損失比預想的大了些。雖然更詳細的內容還無從得知,但珍妮好幾天來心裡醞釀的某種惶恐不安就更深了。
一一翻開這些看了很多遍的信,珍妮覺得自己的心跳又有點不受控制了。
“……珍妮小姐,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在西點鎮購買一座小果園,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珍妮,不用感謝我,因為你有著讓所有人羨慕的天賦。我們每個人,一輩子也許都只能完成一件事,所以我希望你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