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軍,居然從頭到尾都壓著自己打。
尤其是那些明軍的戰船,居然有幾十門12磅炮,就算是澳門的葡萄牙人,也最多隻有9磅炮啊!相比之下,自己最大的火炮才6磅,而且總共只有6門!
雷約森百思不得其解,但又無可奈何,如果現在不做出其他選擇,當明天的太陽昇起的時候,他和剩下計程車兵肯定會被明軍的大炮給埋葬掉,這顯然不是他來東方的主要目的。
一個鐘頭後,徹底想明白的雷約森終於派出了代表,打著白旗走向了澎湖明軍的營地,又一個鐘頭後,在火把照耀下,雷約森帶著一群垂頭喪氣的荷蘭兵走出了要塞,交出武器宣佈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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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里加急報捷送京師:“澎湖大捷,官軍所向披靡,重創番船數十艘,斃俘紅夷番兵數千,陣繳甲仗旗號山積。今上恩威廣佈,兩廣總督慧眼識人,運籌帷幄,福建巡撫定策善謀,都指揮使援應有方,澎湖遊擊顏思齊、都司顏思海以下身先士卒,臨陣頂矢,斬將擎旗……”
荷蘭人在澎湖風櫃尾要塞的失守,加之遠比歷史上更慘重的損失,標誌著荷蘭東印度公司對臺灣殖民侵佔的程序終結。而顏思齊,也正式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澎湖遊擊將軍。
原本歷史上,福建巡撫南居益的軍事努力最終也只是透過談判讓荷蘭人撤離澎湖,但明帝國政府卻不得不承認荷蘭對臺灣的佔領權,甚至之後沒幾年,荷蘭人依然又捲土重來佔領了澎湖。如今和魏忠賢不對路、接替商周祚擔任福建巡撫的南居益,算是保住了歷史名節。
顏思齊不知道的是,他這次的果斷出擊,不僅乾淨漂亮地收復了澎湖列島,還正式將臺灣島也納入了明帝國的版圖。
他還不知道的是,這次勝利不久之後,朝廷將給自己提改軍職,成為“大員參將”,從此他引流民搞臺灣拓殖開始公開合法化。
他更不知道的是,鄭芝龍會被福建巡撫南居益在卸任前招安,成為新任的澎湖遊擊將軍,駐兵澎湖,把持海路要害。
大明朝廷這一手彼此牽制的手腕用得極為漂亮,兩家同樣海盜出身的海上梟雄,從此在大陸和臺灣海峽糾葛在一起,讓顏思齊勢力大增的同時,也時刻如芒在背。這一點,恐怕是嚴曉松都沒意料到的。
遙遠的北美新大陸的那對蝴蝶翅膀,終於在東方也扇起了一絲微風。
………【第二章 不列顛信風(一)】………
有關歷史的不可顛覆的偶然與必然性結果辯論中,我們一直在尋找導致這種偶然或必然性結果發生的某些蛛絲馬跡。
不列顛英語民族在近代只用了兩百多年時間就統治了大半個地球,在今天看來,似乎是一場複雜的公式解算過程,中間充滿了太多幸運、蹊蹺、血腥、算計與陰差陽錯。但不可否認的是,不列顛民族本身的地域民族性與社會精神,與同為歐洲濱海國家的西班牙、葡萄牙以及法蘭西相比,有著截然不同的細節。
首先,是人口問題。
16世紀開始到17世紀初,歐洲進入了一個社會自我整頓與對外探索求知階段,大規模的歐洲內部戰爭的發生頻率降低到中世紀以來的最低點,大多數時間裡都和平安定的英格蘭本土,更是出現了一個持續百年的人口增長高峰期。
用現在的科學尺度來看,英格蘭自16世紀以來的人口增長似乎沒啥了不起,但和同期的其他歐洲國家相比,卻是一個高速增長的過程,17世紀初,拋開還不屬於未來大英帝國政治版圖的愛爾蘭和蘇格蘭不計,英格蘭本地人口就突破了420萬,人口密度大大超過同期的其他歐洲國家。
初步興起的城市化,導致倫敦等英格蘭大城市人口壓力劇增,各行各業都人手多餘。相安無事的生活無法保障,遊手好閒的失業者和小偷流氓導致倫敦的監獄人滿為患。英屬北美時期馬薩諸塞灣殖民地的創始人,約翰。溫思羅普在日記裡曾抱怨:“所有的村鎮都在抱怨窮人們所造成的負擔。”
16世紀末開始蔓延全球的小冰河氣候。外加國內人口的激增,使社會問題顯得更加突出,打17世紀初開始,就堅定著英格蘭向海外移民的決心。
一百多年後,一位名叫馬爾薩斯的牧師出版了一本《人口原理》的小冊子,闡述了關於人口膨脹和國家經濟的矛盾關係,提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馬爾薩斯陷阱”人口理論:
和平的經濟發展環境必然帶來人口的提升;人口的增加反過來又必然稀釋人均資本佔有量。並進而使人均產出繼續維持在一個較低水平。人口增長是按照幾何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