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哈哈一笑,正待去書房的時候,就見陳其和王中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殿下,末將在城外三十里的西崗坡發現了劉夢龍等數十人的屍體,長安縣衙已經派人過去驗屍,末將特來稟報殿下。”
李恪也是大驚,他本想找到劉夢龍等張暉的餘黨,問過張暉在死亡之前的具體活動情況和接觸的人,沒想到這些人都死光了,那還跟誰問啊。突然,一陣挫敗感從他心底升起,自己好像被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樣,自己剛要開始行動,別人就早一步給自己布好局,就等著自己往裡面鑽呢。
“殿下,接來該如何行事?”陳其問道。
“既然劉夢龍等張暉餘黨都已經意外死亡,那你們也不會再搜尋他們,調回人手仔細盤查這兩天長安城的可疑人物,務使後天的長安城決賽順利完成。”李恪有點疲憊的說道,“還有,孫寧的底細也儘快查清,別在比賽中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諾。”陳其答應一聲,領著王中長出了漢王府。
看著陳其和王中長二人離開,李恪剛才心情急劇惡化,一陣煩躁。後天就是長安城賽的決賽,而今天東翔隊和東嶽隊為了進入總決賽而進行著一場殊死搏鬥。他更希望秦懷玉的東嶽隊能贏,這樣至少在後天的總決賽場上不會有意外。可是,事實證明東嶽隊能防得住孫寧的人還沒有。
想到這裡,李恪一陣搖頭。蘭兒說的對,自己確實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笑過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如今的朝局,並非如他了解那麼簡單,百騎,唐,幕後黑手都是歷史上從未記載過的。所以,他為了長安賽可是如履薄冰,兢兢業業。
他的心情也很差,在整個比賽當中,他的鷹衛始終處在被動當中,不能及時的得到線索,連個人的底細查了這麼多天都毫無進展。這對心高氣傲的他來說也是一種恥辱,不過他自己也無奈,鷹衛從組建到現在更多的訓練是在武力方面,是為了更好的護衛李恪,而突然讓他們做起偵查的工作,也是一時難以適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經驗不足。
想到這裡,陳其對身邊的王中長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查案的時候疏漏了什麼?”
“末將不知,還請將軍指點。”王中長回道,他負責的是搜查張暉等人的餘黨,而今天的結果讓他很洩氣。所以,顯得心不在焉。
“錢氏。”陳其沉聲道。
“孫寧的妻子?”王中長問道,“長安縣已經詢問過她,排除了她是兇手的可能啊。”
“是,她不是兇手,可是,如果孫寧的表現和往常不一樣,她作為孫寧的妻子不可能察覺不到。”陳其說。
“那就是說,是有人威脅她,或者她在包庇誰?”王中長問道。
“有這個可能,我在想,她可能知道殺死張暉的兇手。”陳其猜測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對她審問,讓她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王中長建議道。
“這樣不行,我想這件事情要稟報殿下,只能鋌而走險了。”陳其思量片刻之後決定道。“撤回你的人馬監視錢氏,別打草驚蛇,但一定給我盯死她,別再出什麼岔子。”
“諾。”王中長答道。
陳其思量片刻,沒有說話,兩人繼續行走,當到長安縣衙門口時他吩咐了幾句,突然朝比賽場地而來。
晚上時分,李恪第一時間得到了資訊,參加決賽的隊伍竟然出奇的是東翔隊。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自己想什麼,事情還真就往這方面發展。
不過,從長安縣送來的訊息稱,鄧同達在現場發現了疑點,猜測張暉同黨還有活口,這讓他心裡感到安慰。同時,他也命令鄧同達此事不能對外伸張,謹慎處理,儘快找出那個生還者。
晚上,鄧同達和左翼突然造訪,說有要事要稟報他。李恪將鄧同達請到書房,然後將馬周和蘇定方、劉仁軌還有許敬宗都招到書房。幾人坐定,就聽見鄧同達說,“殿下,我們在張暉餘黨的死亡現場發現了疑點,再經過對附近的搜查和取證,終於在離西崗坡不遠的一所破廟裡抓到了張暉餘黨中一個小頭目王三。而這個王三以前就是跟在劉夢龍身邊的人。”
“問到什麼訊息了嗎?人在哪裡?”李恪急切的問道。
“因為殿下的吩咐,那人暫時還扣押在城外的那個破廟,而我和左翼為了不引起過多人的注意,當場就對他進行了突襲審問,這是供詞,請殿下過目。”鄧同達從袖子裡掏出一張棉布,一看就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
李恪將棉布拿在手裡,一目數行的看完內容,將棉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