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地方,這裡指定有我想要的東西,偵察好地形,確定了進入的位置,我又轉回正街。
到一家鐘錶店買了兩個馬蹄表,就是帶發條的那種機械錶,因為錶針走的聲音像馬蹄聲,所以在當地就叫馬蹄表,又到一家貨站買了一匹馬和一張大爬犁,順帶著買了十幾條麻袋和幾捆繩子,一切準備妥當,趕著爬犁,往巴特爾住的地方過去,路上,買了一大包饅頭和幾隻燒鵝,到了那,正好巴特爾也剛回來,見我趕著馬爬犁過來,很是驚訝,接過我手裡的吃食,招呼那幾個孩子趕緊點火熱飯,一通忙活,一桌香噴噴、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兒,看著這幾個可憐的孤兒吃的那個香,我多少有些心酸還有一點安慰,巴特爾也用感激的目光看著我。
吃完飯,其他的孩子出去玩兒了,巴特爾問道:“秋離哥,你有啥大事兒要辦吧?用得著我,你就吱聲!”好一個機靈的巴特爾,小小年紀,心思如此縝密,太有培養價值了!
我把計劃詳細對他講了一遍,最後告訴他,這是很危險的事兒,弄不好要掉腦袋的,你可以不跟我去幹,哥不勉強你,畢竟你年紀還小,他一聽就急了,臉漲得通紅,說是我沒瞧得起他,不拿他當親兄弟!像是受了多大屈辱似的,還隨手掏出一把蒙古刀,就要割手腕子,歃血為誓,我連忙搶下刀,他還氣得鼓鼓的,我緊忙說了不老少好話,還賠了不是做了檢討,領導嗎,有錯就改,他這才消氣,好傢伙,這小小年紀,脾氣可夠爆的,也夠有血性的!
告訴他今兒個晚上會合的時間和地點,把馬和爬犁留在這,還好,巴特爾住的地方挺偏僻的,再加上是個貧民窟,鬼子、漢奸都不來這,來著幹嗎啊,一點油水都沒有,弄不好還染上這病那病啥的,絕對安全,告別了巴特爾,我回到旅館,這時旅館也消停了,見了那個女招待,我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為啥?她低眉順眼、含胸駝背,可不像我咋看見她那會兒的模樣了,就像個驕傲的小母雞兒,明知道某些部位很是豐盛,偏偏故意突出,這瞧著胸前倆山包明顯一大一小,好嗎,那個鬼子軍官下手夠狠的,也對,對自己同胞嗎,下手就要狠一點,這是鬼子的一貫作風。
回到房間,美美睡了一個午覺,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外面起風了,還不小,颳得樹梢尖嘯著,沒有一點月光,正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放鬆身心,內力緩緩運轉,靜靜等待著更深、更濃黑夜的到來!
時間到了,我從後窗戶潛出,寒風刺骨,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幾處亮著燈火,躍過圍牆,躲過幾隊巡邏的鬼子,往和巴特爾約好的地方飛掠而去。
到了地方,沒有見到巴特爾的身影,我有些擔心,是不是發生了意外,出了什麼岔子?他畢竟還是個孩子,這個任務明顯超出了他的年齡範圍,不會是遇到危險了吧?心裡很是焦急。
正在鬧心的當口,前面過來一團黑影,是巴特爾來了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正常啊,這人和馬咋的也得有點聲響啊?
小心為上,我悄悄的伏在暗處,看著越來越近的那一團黑影,正琢磨呢,“秋離哥,你在那?”特意壓低的聲音隨著風聲斷斷續續的傳來,是他,是我的好兄弟來了,輕輕的答應著,巴特爾牽著馬,到了我跟前,奇怪啊,咋沒有動靜呢?到了近前我仔細一看,頓時震驚了,馬的四個蹄子上包著厚厚的布,馬嘴上還帶著嚼子,巴特爾的腳上也纏著布,難怪沒有一點動靜。
我一把抱住他,貼著他凍得冰涼的小臉,心裡無比的感動,這些細節,我沒有想到,巴特爾卻想到了,這還是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孩子嗎?心思的細密,細節的周到,就是成人也有些不如啊!抱住他,一句話沒有說,巴特爾顯然有些驚訝我的舉動,可他那裡知道我此時的心情是如此的激動和複雜!
停好爬犁,囑咐巴特爾留意周圍的動靜,我腳尖一點,身體升到半空,離那個看好的通風口還有段距離,可惡的小鬼子,把這口留的那麼高,離地面足有五六米,丟擲繩子,正好搭在通風口的鐵筋上,兩手一用力,身體再次升起,搭到視窗,穩住身體,稍微用力,鐵筋就彎了,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豁然出現,正好能讓我自由出入。
輕輕跳進去,正好落在一堆碼放的整整齊齊的箱子上,偌大一座庫房,就有倆昏黃的燈泡,在那鬼眼迷離的照著,聽聽外面,有鬼子隱約的說話聲,是庫房的崗哨,可在這屋裡,那就跟自個家院子那樣隨意,你嘮你的嗑,咱找咱的貨,兩不相干。也是這地方消停慣了,小鬼子沒遭到過抗日武裝的打擊,不知道啥是害怕,防備自然就鬆懈,這麼重要的地方,竟然沒用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