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師師長是個大漢,肩上的軍銜標誌,讓他得到了格外的照顧,兩發子彈,幾乎同時擊中他的大腦袋,腦漿濺得身邊的一個偽軍官滿臉都是,這小子一聲怪叫,手槍丟出老遠,眼睛翻白兒,活生生給嚇死了,倒是躲過了一發直奔他腦門的子彈,落個全屍。
這是在後面掩護戰士衝鋒的狙擊手們的傑作,他們的任務就是部隊在衝鋒時,射殺一切敢於頑抗的敵人。
剩下的這些國兵,身子篩糠似的抖,雙手抱頭,掘著屁股,跪伏在地,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瞧見沒,這些當官的剛才還詐唬呢就這麼一眨眼功夫,個個腦袋成了爛西瓜。
戰士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陣風似的打他們身邊掠過,後面有專門部門來處理他們,幾千人同一種姿勢,也是蔚為壯觀
陣地上還活著的鬼子,寥寥無幾,表現也不比那些國兵好到哪去,倒是臨死前,想起自己是大日本皇軍,張牙舞爪的還要表現點兒武士道精神,對於他們,戰士們可就不客氣了,“啪”的一槍,腦門多了個窟窿,“撲哧”刺刀來個透心兒涼。
踏著鬼子的屍體,戰士們衝進新京,偽滿所謂的首都,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就落入血手團的手中。
正如唐秋離所料,市區內的抵抗極其微弱,正規的鬼子已經被全部消滅在新京外圍的陣地上,市區內,只剩下零散的日偽武裝人員,也很快被部隊肅清了,各部隊按照作戰計劃,分別撲向不同的目標,只不過,武裝的日本僑民,給部隊造成了麻煩。
唐秋離的直屬衛隊和騎兵支隊,是負責解決新京的飛機場,在往目標攻擊前進的路上,遇到點兒麻煩。
一夥武裝僑民,男女都有,在街上設定的路障後面,依託臨時用沙袋壘起的工事,對前進中的部隊,發起了突然襲擊,在淬不及防的情況下,衝在前面的騎兵支隊首次出現了傷亡,十多名戰士,倒下馬來。
部隊迅速隱蔽,這夥烏合之眾,那是戰士們的對手,一陣輕重機槍、衝鋒槍加手雷,臨時沙袋工事被炸塌了,這些武裝僑民,被全部消滅,按照血手團的規矩,不反抗、沒有武器的日本僑民,除了沒收全部財產之外,不會要他們的命。
可這幫傢伙自己找死,那就沒有辦法了,劉春氣得眼睛都紅了,在外圍戰中,部隊沒有出現一個傷亡,這倒好,被這些日本垃圾給暗算了,這個憋氣。
唐秋離上前安慰劉春,沒等開口,旁邊的一所房子裡,忽然射出子彈,尖嘯著從他的臉旁飛過,刺激得他身上的汗毛一炸,身邊的巴特爾迅速擋在他面前,又是一顆子彈,擊中了巴特爾的肩頭。
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巴特爾身體一晃,十幾名衛士,迅速在唐秋離和巴特爾前面,組成一堵人牆,隨即,手裡的衝鋒槍,噴出暴雨般的子彈,把那所房子打得窗戶粉碎,木屑亂飛。
槍聲停歇後,直屬衛隊的戰士們憤怒的衝進屋子,自己的副隊長被打傷了,戰士們被激起了沖天的怒火。
出乎意料的是,兩個只是受了點輕傷的年輕日本女人,被戰士們從屋子裡押了出來,這兩個日本女人,拼命的掙扎,不停的用腳踢打著身旁的戰士,細長的眼睛裡,發出母狼一樣的寒光,嘴裡不停的咒罵,兩支三八槍,被戰士們拿在手中。
唐秋離皺了皺眉,他當然能聽得懂她們在罵什麼,懂日語的戰士們也明白,都把探尋的目光,投向指揮長。
說實話,要是兩個日本男人,就憑打傷副隊長這一條,衛隊的戰士們早就把他們解決了,可是,這是兩個年輕的日本女人,長得還不錯,穿著一身學生制服,年紀也就十**歲。
唐秋離長嘆一聲,他恨日本人,血手團的全體戰士,都恨這些侵佔自己的家園,屠戮自己親人的侵略者,可是,我們畢竟不是畜生一樣的日本鬼子。
唐秋離叫過衛生員小謝,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身合體的軍裝,身材苗條,繫著皮帶,扎著兩條短辮子,乾淨、利索,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總是帶著盈盈笑意,每當宿營時,都能聽見她快樂的歌聲,因為工作認真、負責,醫術也過得硬,深受直屬衛隊戰士們的喜愛,都把她當做***。
衛生員動作迅速地開始工作,唐秋離轉過頭去,向劉春交代任務,剛說了幾句話,一聲驚呼,他回過身,眼前的一幕,使他驚呆了。
年輕的衛生員,躺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短刀,那雙明亮的眼睛,已經黯然無光,兩個日本女人,一個手上沾滿鮮血,另一個還緊緊的掐著這個衛生員的脖子,兩人狂笑著,有一種變態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