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對著唐秋離的脖子砍了下來,忽然,一串火光從唐秋離的懷裡竄出,全部鑽進這名忍者的胸膛,清脆的槍聲響起,接著,這個忍者的小腹又捱了狠狠的一腳,兩股力道加在一起,足以使這個鬼子忍者飛到半空。
半空中噴出一蓬血雨,落到地上的時候,這名忍者已經成了一具屍體,躺在異國的土地上,還瞪著空洞的雙眼,滿眼的疑惑,凝固在死亡的瞬間。
剛才,唐秋離在焦慮之中,想出一個辦法,假裝昏倒,引蛇出洞,果然,一舉奏效,幹掉了這個威脅最大的鬼子忍者,一梭子二十發子彈,全都被這個倒黴的傢伙消受了,怕他臨死前反撲,又在他的肚子上補了一腳。
做完這些,唐秋離感到一陣暈眩,他掙扎著站起身,遠處,點點手電筒的亮光鬼火似的閃爍,往這個方向奔來。
小玲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伸手攙扶他的時候,小玲的手上,摸到了他流淌的鮮血,頓時慌亂起來。
“秋離,傷在哪了?快告訴我”唐秋離顧不得對小玲說詳細,忙讓小玲拿來裝著彈藥的揹包,強打精神,在搏鬥的現場,佈置了一些詭雷,在被*掉的鬼子忍者的屍體下面各放了兩顆手雷,引線系在屍體的衣服上,手雷用石塊兒壓住,只要鬼子搬動屍體,那兩顆手雷就夠他們受的。
做完這些,唐秋離就覺得天旋地轉,真想躺下睡一大覺,小玲攙扶著他,兩個人趟著冰冷刺骨的河水,往下游走去,河水的冰冷,刺激了他,讓他的大腦清醒許多。
他在河水裡走的目的,是害怕自己身上流著的血跡,讓鬼子找到追蹤的線索,以自己現在的狀況,是沒有能力和鬼子在這森林裡周旋的,當務之急是隱蔽起來,養好身上的傷。
沿著小河走了有兩裡多地,又爬上一個山崗,剛才戰鬥的地方,響起了猛烈的爆炸聲,不時有火光沖天而起,鬼子中招兒了,唐秋離眼前一黑,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小的山洞裡,身下鋪著厚厚的松針,軟軟的,很舒適,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一堆篝火燒得正旺,篝火上一個小吊鍋,騰騰的冒著熱氣,不知煮著什麼東西,濃香撲鼻。
他想起來,剛一動,肩膀上的劇痛使他悶哼一聲,身體還虛弱著,只能躺下,旁邊放著駁殼槍、幾顆手雷和一個水壺,看到這些,他笑了,一定是小玲這丫頭給放的,也只有她才這麼細心。
槍和手雷是防身用的,水壺是怕自己醒過來口渴,正好,口乾舌燥的,他掙扎著去夠水壺,小玲從洞外進來了,手裡還握著一大把野菜。
看見唐秋離醒了,她驚喜的喊了起來,把手裡的野菜一丟,撲了過來。
“秋離,你醒了”聲音裡透著狂喜,唐秋離微笑著點點頭,眼前的佳人,清減了許多,臉色有點蒼白,激動的紅暈,掩飾不住疲憊的神態,只有那雙明亮的眼睛,依然亮晶晶,黑漆漆,卻也佈滿了紅絲,一抹炭灰,俏皮的粘在她的鼻尖。
看著小玲,唐秋離無由的心疼起來,她一定為自己吃了不少辛苦。
“醒了就好,可把我嚇壞了,餓了吧,給你燉著野兔肉呢”小玲不說還好,這一提野兔肉,唐秋離就覺得餓的眼睛發藍,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起來,小玲聽到唐秋離肚子的鳴叫,笑的快上不來氣兒了。
緊忙到吊鍋裡,倒出一碗肉湯,唐秋離擔心的指了指火堆,小玲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我都試驗過了,在那個方向都看不著,洞口還做了偽裝”,唐秋離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笑了,是啊,小玲也是經過嚴格的特種訓練,這點兒常識還不懂
香濃的肉湯入喉,滾熱的溫暖肺腑,渾身的毛孔眼兒都張開了,一碗肉湯很快就見底兒了,唐秋離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小玲又給他盛了一碗,忙著把野菜洗乾淨,下到鍋裡。
很快,大塊兒的兔子肉端了過來,唐秋離抓過來,大吃大嚼起來,那模樣跟餓狼差不多,小玲還不時的夾一口野菜,送到他嘴裡,這春天的野菜燉野生兔子肉,唐秋離還是第一次吃到,那味道就別提多美了。
野菜帶著泥土的清香,恰到好處的解了油膩,脆生生、滑膩膩,就覺得以前吃到的兔子肉,都沒法比,他一邊吃,一邊讚歎,那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看得小玲心裡暖暖的,一隻兔子,被唐秋離幹掉一大半兒,吃完東西,他握著。
從小玲嘴裡,他知道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那天他昏倒之後,小玲揹著他翻過了幾座山,才找到這個山洞,幸虧隨身帶著急救包,總算把血給止住了,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