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事先的計劃,拘捕蔣介石,控制西安全城之後,立即向全國公開通電,闡明發動此次“兵諫”的目的和要求。
通電共列舉了八項政治主張,一、改組南京國民政府,容納個黨派,共同負責救國;二、停止一切內戰,槍口一致對外;三、立即釋放上海被捕之愛國領袖,即以沈鈞儒為首的“七君子”;四、釋放一切政治犯;五、開放民眾愛國運動;六、保障民眾集會結社之政治自由;七、切實遵行孫總理之醫囑;八、立即召開救國會議,共同商討抵禦外敵之大計。
通電一經發出,不亞於一枚重磅炸彈,在微妙複雜、盤根錯節的國內局勢上,激起軒然大*,滔天巨*。
各政治派別,地方勢力,各懷心腹事,義憤填膺者有之,目瞪口呆者有之,難以置信者有之,等待觀望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混水摸魚者有之,趁火打劫者有之,種種姿態,不一而足。
西安事變迅速傳播出去,傳播到海內外,世界各國的報紙,都以頭版頭條醒目的位置,詳細的報道了西安事變發生的驚人訊息,以日本東京“讀賣新聞”最為聳人聽聞。
該報以醒目的大標題,報道了西安事變,據本報駐支那記者傳回了的訊息,日前,被拘押在西安的中華民國首腦,中國國民黨主席,蔣中正君,已被亂軍槍殺,遺屍西安郊外。
日本當局的用心,昭然若揭,就是想亂上加亂,中國由此而分裂為數個,獨立或者半獨立狀態的地方勢力最好,他們可以從容的一個個收拾。
又或是爆發內戰,各種勢力打得你死我活,元氣大傷,最好是中國的軍隊,都在內戰中消耗乾淨,他們也就省了不少力氣,指望著乘機擴大中國內戰,以便實現其滅亡全中國的野心。
十二月十五日,日本外相松岡洋右在東京,召集各國駐東京新聞記者,舉行新聞釋出會,在釋出會上,松岡洋右代表大日本帝國天皇陛下和政府,對在西安發生的軍事事變,表示深度的關注。
並代表大日本帝國政府,發表了一份鄭重宣告,宣告中稱:“天皇陛下即本國政府,對在西安發生的事變,極為關注,縱觀世界歷史,以下犯上到如此程度,聞所未聞。”
“張學良和楊虎城二人所提之八條政治主張,多次影射甚或是直指大日本帝國,對大日本帝國在華做出的貢獻,極盡汙衊之能事,帝國政府不會坐視不理,必要時,會做出相應的反應。”
“張楊二人所言,旨在蓄意破壞中日邦交,為中日邦交大局計,南京政府,決不可與張學良和楊虎城二人妥協,大日本帝國政府和在華的軍隊,願意為討伐張楊的中華民國政府的軍隊,提供全部的武器裝備和物資彈藥,並在必要時,出動陸空軍予以鼎力協助。”
不但如此,除了公開支援中國打內戰,日本首相犬養毅,還派特使趕赴歐洲,敦請日本人的老朋友汪精衛回國,一旦蔣委員長遇難,汪精衛正式接掌國民政府大權。
而歐美各國,絕不希望日本人獨自操縱中國政治的走向,變成日本一家在華獨大,從他們在華的利益出發,主張和平解決西安事變,把蔣委員長營救出來。
除了國外的勢力喊打喊殺,或是和平解決的聲音之外,國內的各個政治派系,地方實力派,也都紛紛跳到前臺,對張楊發動的西安事變,表示不同的反應和態度。
新桂系的李宗仁和白崇禧,和蔣委員長是宿仇已久,兩廣事變,雖然以新桂系的妥協而告終,但是,對於素懷大志,有心問鼎中國政壇的李宗仁和白崇禧二人來說,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張楊二人做了他們沒有做到的事情,大大的出了心頭這口惡氣,額手相慶之餘,覺得該有些態度,二人思謀良久,給張學良和楊虎城去了一封電報。
電報中說:“漢卿兄和虎城兄之義舉,當為振奮國人之心,父之不義,子女當勸止,不得,另謀他法也,今蔣公迷途深陷,兩兄之舉,實屬無奈,雖救人自溺,亦在所不惜。”對西安事變表示同情和支援。
遠在山東,自稱為韓青天的國民政府山東省主席韓復榘,不知道搭錯了那根神經,也積極參與西安事變之中來,從他的性格判斷,此人絕無參與此事的必要,也沒有這個政治頭腦。
也許是手下那位高參出的妙計,想趁機撈一點兒政治資本,公開來電錶示:“請張楊二位,務必保證蔣委員長之人身安全,雖毫髮之損傷,亦為我等所共憤。”
另一方面,又偷偷的派遣手下高參,山東省政府秘書長徐維烈,秘密來到西安,竭力勸說張楊殺掉蔣委員長,並在張楊之間奔走,意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