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的知己,咱們是同路人,有了你這句話,漢卿知道該怎麼做了”
也許閻錫山的這句話,又是西安事變的另外一個誘因,張學良認為,陝西的東北軍和十七路軍,再加上山西閻錫山的晉軍,平津地區秋離老弟的二十九軍和華北獨立師,這些力量加在一起,那三十個師的中央軍,就不足為懼。
閻錫山的態度已經和明確,秋離老弟還用說嗎?根本就是同路之人,這三方的力量加在一起,蔣委員長不能不權衡一下利弊吧?
唐秋離卻大不以為然,他從閻錫山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狡猾,這位閻長官,對中央軍和紅軍,絕對談不上什麼好感,他只關心自己山西的利益,只要紅軍不過黃河,關他閻錫山屁事。
你老蔣和紅軍,打得你死我活才好那,正好報了今年年初,紅軍東征的一箭之仇。
今天的私人宴請,就是想摸摸這幾位手握重兵的人的底細,畢竟張學良和楊虎城的底細摸得大概差不離,只有這個唐秋離,話不多說,也不妄加評論,高深莫測,輕輕飲酒,淡淡傾聽,滑的像個玻璃球,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畢竟自己要動刀兵,這三位的態度,就是他行動的標準,現在看來,張楊這肯定不成,唐秋離的部隊,想要動起來,離陝北還遠著呢這回,老蔣的圍剿計劃,還要夠嗆,兵馬未動,將領分心,這仗還有法打嗎?自己先不忙著動,看看再說
底細摸到,也就沒有了再喝下去的興致,和張楊以及閻錫山分手後,在酒店的大廳,意外的遇到了戴笠。
戴笠很熱情的迎過來,雙眼裡沒有了昨天的精光,看了梅婷一眼後,以老朋友的姿勢,親熱的摟著唐秋離的肩膀,這個舉動,很不符合戴笠的性格,若是別人看到,定會大跌眼鏡。
然後壓低聲音,有意揹著梅婷說道:“唐副總司令,你把我們軍統的一朵花摘去,藏於暗室,享盡豔福,可沒有跟我這個軍統局的局長打一聲招呼啊?改日請客,權當賠罪了”
戴笠這是把真話當成玩笑話說出來,即警告了唐秋離又給事情一個轉圜的理由,唐秋離暗自佩服,這個大特務頭子,不但手段毒辣,言辭也頗見功力,他只能以微笑回應。
隨後,戴笠又說道:“唐副總司令,在定邊發得一筆好財呀?能在共匪嘴裡奪得一塊兒地盤,定是極為不易?”
說完,眼睛直盯著唐秋離,看他如何回應。
唐秋離心中一凜,定邊的事情,被這個大特務頭子知曉了,三馬的事情,也是瞞他不過,他在懷疑自己和紅軍是否有什麼私下裡的勾當,就像張楊那樣。
唐秋離面色一正,這樣的問題,可來不得絲毫的含糊,否則,一定會被這位戴老闆嗅出什麼味道,不還以他顏色,還不得隨時敲打自己,隨時受這廝的鳥氣?
“戴局長,這話是怎麼說的?定邊苦寒之地,有什麼大財可發,至於三馬,那是我們的私下交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蔣委員長都沒有過問,戴局長是不是太操心了。”
“從共匪手裡打下地盤兒,那是我獨立師的弟兄們真刀真槍幹出來的,當然不容易,那是拿弟兄們的性命換來的,我沒有全部吃掉共匪的本事,共匪也沒有把我趕出定邊的實力,就僵在那了,還得整天擔心共匪偷襲,不像戴局長,不用領兵上陣,也能博得蔣委員長的信任,那個也不敢小瞧您戴局長”
戴笠一愣,唐秋離的言辭,出乎他的意料,夾槍帶棒,暗有所指,對自己的虛言恫嚇,毫不買賬,原本想從他身上敲打出點兒東西來,反倒被他嗆了一頓。
這個人,要不就是心裡沒鬼,再不就是有所依仗,其實,戴笠也是根據自己的經驗和職業敏感,來猜測唐秋離在定邊的行為,三馬和唐秋離的事情,戴笠根本沒有看成多大事兒。
無非是黑吃黑一類的,倒是唐秋離能拿下並且守住定邊,讓他頗為懷疑,蔣委員長的百萬大軍,打了將近十年,仗打成什麼樣,他心裡清楚,倒是唐秋離這樣的結果,卻顯得另類。
這個人不好對付,底氣十足,根本不懼自己,戴笠暗暗想到。
沒有把柄,犯不上和這位新貴頂牛,戴笠轉圜極快,哈哈一笑,說道:“唐副總司令,可別忘了,還欠我一頓酒那啊”
說完,又轉身叮囑梅婷:“好好在唐副總司令身邊工作,他可是委員長身邊的紅人,前途不可限量”一副老闆的派頭,然後,揮手告辭,神態如常的含笑離去。
唐秋離佩服得五體投地,到底是搞特工的高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難接的球兒,根本不以理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