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日軍出現在視野裡,“開始吧!”他淡淡的命令到,一連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粟城,籠罩在一片煙塵和火光之中,帶著它曾經的祥和與安寧,帶著它慘遭屠戮的冤魂,化為一片廢墟。
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天際,濃濃的硝煙,縱使寒風也吹不散,誰也不知道埋下了多少地雷和炸藥,連指揮部隊的馬朝陽和姜雁鳴,也不知道具體的數量,只知道很多,全部的家底兒,都埋在了粟城地下,估計能把粟城翻兩個個兒,從地圖上抹去。
唐秋離久久的凝望著火光中的粟城,似乎要把這火光籠罩的山區小城,印在腦海裡,熊熊燃燒的火光中,他依稀聽見小城痛苦的呻吟,“走吧”他輕聲說道,收回目光,轉身離去,分明感覺到,滿場火光,炙烤這他隱隱作痛的心。
無法知道日軍的傷亡數字,關於粟城爆炸,日軍守口如瓶,諱莫如深,只知道,獨立師負責分段阻擊的各團,在返回黃崖洞的途中,沒有和日軍發生過一次接觸,唐秋離他們也是一路平靜,於兩日後,安然抵達黃崖洞根據地。
他不知道,發生在黃崖洞周邊的芹泉、粟城戰鬥,牽掛著留守在黃崖洞的每個人的心,留守在這裡的最高指揮官,只有獨立師後勤部長兼黃河流域戰區聯合勤務司令部司令,陸軍少將張全一個人,其他的大將,都領兵在外,分散各方,和日本人血戰。
他不是軍事幹部,對打仗一竅不通,當黃崖洞警備旅調出去的時候,他也感覺形勢不太好,部隊在芹泉受挫,日軍重兵雲集,訊息傳來,他急的六神無主,連忙找來獨立師編練指揮部指揮官吳洪濤商量對策。
如果師長撤不下來,只能把黃崖洞現有的,正在訓練的新兵武裝起來,趕到芹泉增援,說起來,在編練指揮部接受訓練的新兵,足足有十二萬三千餘人,再加上後來的井陘煤礦工人兩萬八千多人,可以動用的新兵,達到十五萬人以上,這是他倆的最後決定。
可是,戰鬥力呢?將近三分之二的新兵,剛剛學會瞄準射擊,這樣的部隊拉上去,能打仗嗎?他的心裡沒底兒,吳洪濤的心裡更是沒底兒,只能做最壞打算。
後來,又接到師指緊急電報,梅婷身負重傷,正在往黃崖洞來的路上,命令基地做好搶救準備,老頭兒當時就傻眼了,怎麼會這樣?跟在師長身邊,也會受重傷,那師長呢?他沒事兒吧?張全的心裡“咯噔”一下。
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一切,黃崖洞什麼都不缺,有太行山根據地最好的醫生和醫療裝置,然後,他就站在入口處,心急火燎的等待著山虎他們,一袋接一袋地猛抽菸鍋,一次又一次的詢問警戒哨位,看到山虎他們沒有?有車燈光嗎?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一十一章 情怯
第五百一十一章情怯
後勤部長張全一遍又一遍的追問,把黃崖洞外圍警戒哨都快逼瘋了,哨長几次聽見汽車馬達聲,拿起高倍望遠鏡仔細搜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四野一片安靜,只有呼嘯的山風吹動樹枝的嘯叫聲,才知道是自己的幻覺。
飛馳的汽車,顛簸的山路,戰士們不敢有絲毫的疏忽,竭盡全力保持擔架平穩,鮮血又浸紅了梅婷身上的繃帶,山虎心急如焚,不斷地詢問軍醫,得到的都是不太好的回答,梅婷的心跳,越來越弱,已經打了兩次強心劑。
山虎太知道唐秋離把梅婷交給自己的那份重託,他緊張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當初,失去小玲的時候,小秋那種傷心欲絕、一夜白頭的情形,讓山虎終生難忘,好不容易出現了梅婷,讓他擺脫了心中的陰影,重新煥發了神采,山虎打心眼兒裡替自己的夥伴加兄弟高興,如果梅婷再出意外,山虎不敢想象,唐秋離會變成什麼樣子。
夜風呼嘯,路愈發漫長,終於到了黃崖洞外圍警戒線,接到命令的哨兵,早就開啟路障,汽車直接開往醫院,等候在哪裡的醫生和護士,把還在昏迷之中的梅婷,推進手術室。
山虎一陣虛脫,發覺自己的內衣,已經被汗水溼透,他一下子坐到地上,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以山虎的體質和體力,與其說是勞累,更準確的說,是高度緊張過後的鬆弛。
張全急匆匆的趕過來,劈頭就問山虎:“虎子,情況怎麼樣?”山虎默默地看了一眼張全,輕輕的搖搖頭,沒有說話,張全急了,“虎子,咋回事?說話呀”山虎能說什麼,他也不知道梅婷究竟如何。
張全原地轉了幾圈,平時有話直說的山虎這樣,讓他感覺梅婷傷勢的嚴重,轉身命令警衛營,“去,把院長給我找來,讓他跑步過來”警衛營飛奔而去,黃崖洞基地醫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