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州,以處理目前之局勢,切切,獨立師蘇魯守備兵團代理司令官馮治安。”
唐秋離看完電報,沉吟良久,蘇魯守備兵團到毫州休整,是事先和行政院透過氣兒的,因為毫州不在黃河流域戰區的管轄範圍之內,兼之屬於行政系統,所以,敦促行政院行文安徽省政府,安排兵團休整事宜。
現在,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以小小的毫州市府,又有省府的公文,敢對軍隊採取這種態度,背後,一定有著一股勢力在推波助瀾,而且,多半和國府的某些高官有干係,不為別的,在自己背後捅刀子、拆臺,是為了報復自己,削弱自己的實力。
唐秋離在瞬間,已經把事情的脈絡理順清晰,這件事,看似地方政府所為,這只不過是跳到前臺表演的人物,幕後指揮的才是根本因素,想到這裡,他冷冷一笑,國府的某些達官顯貴,一直對自己心存芥蒂,現在,趁著蘇魯守備兵團遭受重創之機,雪上加霜、往拼死和日軍血戰的戰士們的傷口上撒鹽,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件事,牽扯到國府的高官,誰也解決不了,唯獨自己親自前往毫州,順藤摸瓜,把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也斷了某些人的念想,省的沒事兒老在自己背後搞小動作,這一刻,唐秋離已經下定決心,要拿這件事大做文章,對國府那些大佬還以顏色。
想到這裡,他又無奈地搖搖頭,自己專心對付日軍,已經是分身乏術,現在,又不得不去和內部的反對勢力鬥法,這就是中國的國情和現狀,出力的,往往落不下好兒,幹活的,受到的指責反而更多,一念至此,唐秋離內心不免有些憤然。
他馬上給馮治安回電,“馮司令官近悉,來電內容盡曉,我明日將親赴毫州處理此事,我未到之前,請馮司令官儘量安撫部隊,勿使有變。”
然後,又發出兩道命令,一,以獨立師太行山區野戰兵團參謀長孫振邦,擔任伏擊關東軍部隊之總指揮,統一指揮參戰各部,切記,以殲滅關東軍一個聯隊抑或一個師團為最佳,戰鬥結束後,馬上撤離該地區,決不可戀戰,如若殲敵一個師團有困難,或戰局又變,應立即取消作戰計劃,全軍轉入太行山區。
二、包圍涉縣之部隊,以獨立師黃崖洞警備旅旅長姜雁鳴為總指揮,統一指揮圍城部隊,該部任務不變,但應注意,和孫振邦部隨時保持聯絡,待孫振邦部伏擊任務完成後,包圍涉縣部隊,立即撤離戰場,轉入太行山區,兩部需要注意的是,切不可被南下的關東軍糾纏在邯鄲和涉縣一帶,如戰局出現任何變化,立即取消作戰命令,儘速脫離戰場。
發出電報後,唐秋離並不擔心這兩處戰場出現意外,孫振邦和姜雁鳴都是久經戰場的指揮官,雖然稍遜色於幾個老牌旅旅長,可這樣的戰役,還是能承擔的,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倆打上癮,貪圖眼前的便宜,被日軍包圍在涉縣至邯鄲地區,所以,在電報裡,他特別強調,戰局有變化,寧可不打。
安排完,他去休息,準備明天清早就出發,從河北的涉縣,到安徽的毫州,怕是有一千多里的路程,躺在床上,他自嘲的苦笑,自己怕就是個勞碌命,原本以為,打完涉縣戰役,能有機會休息幾天,喘口氣,好好全盤考慮一下,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和方針,這不,毫州有又事情了,胡思亂想,很久也沒有睡著。
這時,敲門聲響起,又是陳峰,還是馮治安的電報,“師座勳鑑,剛剛獲悉,有一民間團體,曰“毫州抗日後援會”的組織,發起驅逐不抗日部隊的運動,據悉,已經發動毫州民眾約數萬人,明日即在我部駐地前示威,職部恐其中另有隱情,所以星夜來電告之師座,請師座明示具體處置辦法。”
唐秋離頓時睡意全消,同時大怒,這一手夠狠,鼓動被矇在鼓裡、不明真相的市民,來衝擊部隊駐地,這些心有怨氣、軍心浮動的戰士,面對這樣的衝擊,萬一忍不住開槍,鬧出人命,一切都陷於被動,更是授人以柄,落下口實。
從電報裡看得出,這位原二十九軍的元老,已經亂了方寸,他馬上給馮治安回電,“馮司令官,在我未到之前,切不可出現任何不利於我方的舉動,絕不允許向民眾開槍,可緊閉營區大門,加派徒手戰士警戒,以不讓民眾衝進營區為原則。”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風還沒有過去,雨就跟著來了,拿我一支部隊開刀,真是好毒的手段,他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次,覺得應該立即出發去毫州,事情緊急,耽誤不得,看看錶,已經是一月十八日凌晨兩點多鐘。
一隊人馬,趁著夜色,離開涉縣,直奔安陽方向而去,唐秋離直帶著山虎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