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日軍的鐵蹄,從未踏上這塊兒土地,山外那些生死搏殺,離他們很遙遠,連槍炮聲都聽不到,安居樂業,日子過得很太平。
三千多百姓私自返回粟城事件,起因很簡單,就是一個叫許富的人,他早年間,在天津的日本洋行做過事兒,大約在七八年前,返回了老家粟城,開了一間雜貨鋪,在粟城也是個很有威望的人,平時的為人也不錯。
過慣了太平日子的城關鎮居民,對於這次大撤離,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怨言,許富更是滿心的不情願,街坊鄰居的心思,許富也猜到了,私下裡,就有了鼓動其他人跑回去的想法,起初,大家都不敢,聽說日本人兇得很,殺人就像是宰小雞兒,抓住中國人~個部不留下。
許富大不以為然,他說,“別聽縣府的人在哪空口白話,我在日本人自勺洋行裡做事四年多,根本沒那事兒,日本人對人可客氣了,不鞠躬不說話,縣府的告示在嚇唬咱們,好讓咱們痛快兒的搬家,”說著,為了增加可信度,許富還弄出幾句日語。
在粟城頗有些家業的入,心活了,串聯後,約有三千多人願意跑回老家,粟城地方警備部隊,加上警察局的警察,不過一千八百多人,要負責維護十幾萬人,哪裡顧得過來,等到發現後,三幹多老百姓,已經跑了有大半天的功夫。
縣長劉有志如遭雷擊,作為太行山根據地相當一層的官員,他很清楚事態的嚴重性,失職,嚴重的失職,槍斃自己一百回也不為過,他的眼前出現了悲慘絕倫的一幕。
安排繼續西撤後,他帶著粟城縣警備部隊一個營的兵力,沿著來時的路線直追下去,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老百姓進入粟城之前追上他們。
粟城果然被日軍佔領了,一路燒過來的日軍士兵,對於沒完沒了的燒房子,已經很厭倦,進入太行山幾天時間了,一箇中國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佔領的是一個個死一般寂靜的村鎮,連可以搶劫的物品都沒有。
難道只能對著這些泥土堆成的建築,施展大日本皇軍士兵的武功?所有的日軍士兵,心情只能用單調、乏味來形容。
進入粟城也不例外,日軍士兵根本提不起精神,草草的搜查了縣城,結果不出他們的意料,對於上司燒房子的命令,相應很不積極,躲在一間間空蕩蕩的房子裡磨洋工。
佔領粟城的是日軍一個聯隊,聯隊長叫松下清一,骨子裡是個嗜血好戰的人,他的聯隊,作為師團的前衛部隊,一仗未打,乾的就是到處放火的勾當,松下清一的心裡別提多彆扭,對於山口參謀長的命令,其實很腹誹,正規的皇軍野戰聯隊,幹這種二流的輜重部隊,都不願意乾的事情,不消滅獨立師的有生力量,光燒這些破房子有什麼用?
參謀長閣下,也太過於小心,有些畏酋畏尾,不太像帝國的軍人在這樣的司令官指揮下,部隊能有什麼作為?松下清一一邊想,一邊大搖其頭。
第五百零三章 落入狼群
日軍聯隊長松下清一,百無聊賴的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裡踱步,不時看一下掛在牆上的大地圖,獨立師逃進太行山區的兵力不多,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以迅猛自勺動作,快速掃蕩,一旦其他方向的獨立師部隊,回師太行山,等待我們的只有撤退。
預想中的炮火連天、屍橫遍野的戰鬥場面,並未出現,讓這個+好戰嗜殺的傢伙,意興闌珊,更憋著一股邪火。
聯隊參謀長跑了進來,“聯隊長閣下,有異常情況!”松下清一精神大振,總算有其他動靜,再這樣下去,自己都要憋出病來了,”什麼情況?”他問道。
“派出去的斥候小隊報告,正西方向,似乎有很多人,正在往粟城方向移動,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以命令斥候小隊往縣城方向靠攏,以免遭遇危險,”參謀長簡短報告了情況。
“要西,你做的很對,”松下誇獎了參謀長一句,然後,帶著一幫人,登上了粟城西門城樓,幾副望遠鏡,都對準那個方向。
松下可以很肯定的判斷,正西方向來的,絕不是皇軍的部隊,在這個方向,自己的聯隊,處在最突出的位置,那麼,就是中**隊了?奇怪的是,他們為何大張旗鼓的攻擊粟城,目的何在,松下滿腹狐疑。
人群出現在日軍軍官的視野裡,恐怕有幾千人,不過,沒有什麼威脅,自己的聯隊,兵力有六千餘人,後面還有師團的主力,就在粟城,打響第一槍吧,他日軍命令所有士兵,佔據有利地形,做好戰鬥準備。
人群越來越近,已經進入山炮和迫擊炮的射程之內,參謀長正要下令炮兵開炮,猛地,被松下制止了,他又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