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一下,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聯隊參謀長不明所以,以為他得了失心瘋,敵人就要進攻了,聯隊長還在那愚蠢的傻笑。
松下看清楚了,來的根本不是什麼獨立師的部隊,而是一群支那老百姓,有老有少,還有很多女人和小孩兒,看到女人,松下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吐沫,“要西,大大的好,支那人終於露面了,”
他狡猾的命令所有士兵隱蔽,沒有他的命令,不許開一槍,這個時候,其他的日軍軍官,也看清楚了,立時極度亢奮起來,就像是多少天沒有撈到一塊兒骨頭,冷不丁的看到一群綿羊的餓狼,眼珠子冒出藍光。
跑回來的老百姓,看著靜悄悄的粟城,熟悉的家園,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都長長舒了一口氣,沒有滿城的濃煙和烈火,沒有槍炮聲,許富大聲嚷嚷,“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立即有幾個人過來奉承他,許富更是得意得很。
不過,他們還算謹慎,派了幾個腿腳麻利,膽大心細的年輕人,進城先去看看動靜,幾個年輕人進了西門,四下裡悄悄,又在主要街道上看看,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趕忙跑回去報信,三千多粟城老百姓,一步步往城裡走來。
猛聽得後面傳來一陣焦急的喊聲:“鄉親們,快停下,城裡有日本鬼子,我是縣長劉有志,快停下,往回跑!”老百姓回頭一看,可不是嗎,縣長帶著幾百人追上來,許富大喊一聲,“鄉親們,快往城裡跑,衙門來人往回抓咱們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老百姓似乎醒過腔來,可不是嗎,咱們是偷著跑回來的,抓回去,不殺幾個領頭的人,也鎮不住這股子風而啊,跑吧,呼啦一下,使勁全身力氣,往粟城城內狂奔。
劉有志一陣絕望,老百姓全都跑進城裡,劉有志他們也追到了粟城西門前,城牆上,忽然站起一排排的日本兵,黑洞洞的槍口,射出猛烈的彈雨,粟城警備部隊的戰士,倒下一大片,劉有志一咬牙,帶著剩餘的部隊,頂著彈雨,一股風似的衝進城內。
槍聲驚醒了忙亂奔跑的老百姓,劉縣長說的沒錯,咱們上了許富的當了,掉頭往外跑,晚了,一隊隊日軍士兵,似乎從地底下鑽出來似的,得意的狂笑中著,把三千多人緊緊的包圍起來,眼睛裡射出惡狼一般的寒光。
衝進城內的劉有志,立刻被大量日軍包圍,城門前,犧牲了一百多人,剩下的三百多戰士,被日軍緊緊壓迫,不得不後退,在他的指揮下,退進一所空院子,佔據制高點,和包圍上來的日軍,展開激戰。
劉有志很明白現在的處境,自己和這三百多戰士,活著出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他之所以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衝進城內,就是想佔據西城門,用血肉之軀,掩護鄉親們逃出粟城,哪怕把自己的生命擱在這兒。
日軍太多了,他派出兩組戰士,試圖控制西城門,無法辦到,日軍的輕重機槍打來瓢潑似的彈雨,道路上,遍佈戰士們血跡斑斑的遺體,距離西城門還遙不可及,他身邊剩下不到兩百名戰士。
看著身邊一張張年輕的面子l,劉有志心如刀攪般劇痛,因為自己的失職,讓三幹多名鄉親落到日軍的手裡,還要搭上幾百名戰士的生命,一死也難以彌補自己的過失,既無生路,那就多殺幾個日本兵。
從縣長的臉上,戰士們看到了決絕,每個人也都清楚,自己已經處於絕境,雖說的地方部隊,可也是獨立師的戰士,獨立師的戰士,只有戰死,沒有投降計程車兵,一股決然的殺氣,在這支深陷絕境的小部隊身上升騰而起。
日軍又開始了進攻,劉有志長身而起,駁殼槍噴出憤怒的長點射,蜂擁過來的日軍士兵,十幾個栽倒在地,身邊的戰士們,也奮起射擊,武器裝備和訓練,遠遠不如主力部隊的戰士們,打出了慘烈的氣勢,死亡尚且不懼,何懼日寇!
在這支被包圍的小部隊面前,日軍竟然損失了四百多人,多次攻擊未果,而劉有志身邊,剩下不到五十名戰士,他自己也身負多處槍傷,惱羞成怒的日軍,搬來十幾門追擊炮,對著劉有志他們堅守的小院子一陣狂轟亂炸。
松下的本意,是想捉到幾個俘虜,這可是支那魔鬼唐秋離計程車兵,自華北開戰以來,還沒有俘虜過一個獨立師計程車兵,他想,這是奇貨可居,酋功一件,哪裡想到,這些中國士兵,拼死一戰,到給自己的部隊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硝煙散去,小院兒變成一片廢墟,處於昏迷之中的劉有志,被日軍土兵抬到松下清一的面前,一桶帶著冰碴兒的冷水,猛地潑到劉有志的身上,他悠悠醒來,待視線恢復,知道自己落在日軍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