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前衛中隊的報告之後,聯隊長新橋大佐,騎著高頭大馬,在聯隊部的一干軍官們的簇擁下,從後面趕上來,新橋大佐很是謹慎,他並沒有冒然命令部隊繼續前進,而是停留在那河北岸。
新橋大佐跳下戰馬,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情況,在黎明的薄霧之中,寬度不過三十多米的那河,水波緩緩流淌,一座木質橋樑,沉默的橫跨那河兩岸,河南岸,一片鬱鬱蔥蔥的野草,幾叢茂密的灌木林,從平緩的河灘往南延伸開去,看不出有什麼防禦工事的跡象,一切都非常安靜,如同聯隊此前經過的地區一樣。
但就是這座完好無損的橋,讓新橋大佐心生疑慮,一零七師團自打安東出發,沿途所經過的河流上,所有的橋樑都被獨立師飛機炸燬了,作為師團先頭部隊的聯隊,可是沒少幹修橋的活兒,唯獨那河上的這座橋,卻完好無損,尤其是,前面已經抵近通往遼東半島最南部途中,重要的城鎮莊河,急於撤退的支那人,留下這座橋,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
新橋大佐多了個心眼兒,立即將聯隊遇到的情況,上報到旅團部,並請示下一步應該如何行動,二十一旅團旅團長河野少將,不敢怠慢,馬上將新橋的電報,原封不動的上報到了師團部,河野少將知道,新佑衛門師團長的指揮風格,歷來是一竿子捅到底,甚至,可以越過旅團、聯隊,直接指揮到一個大隊。
只要是一零七師團集體行動,他們這些旅團長和聯隊長,很多時候,就是個傳聲筒的角色,負責傳達新佑衛門師團長的命令而已,對於師團長這樣的指揮方式,日軍一線部隊指揮官們,頗有怨言,但也無可奈何,一來,沒有人家官大兒,二來,還真沒有新佑衛門中將的指揮能力!
接到第二十一旅團的電報,新佑衛門師團長眉毛一揚,淡淡的說道:“故佈疑陣嗎?支那人三國演義看得多了!那河不是長坂坡、當陽橋!”
身邊的軍官們,滿腦袋霧水,稀裡糊塗的啥都沒有聽懂,什麼長坂坡、當陽橋啊,這哪跟哪啊?精讀中國古典名著的新佑衛門師團長,也懶得解釋,命令道:“給二十一旅團回電,其先頭聯隊,可對那河南岸,進行短暫的火力偵察,之後,聯隊迅速透過那河,佔領吳爐鎮和莊河縣城!師團主力加快行軍速度,今天中午,我要在莊河縣城吃午餐!”
在三路進攻日軍之中,第一零七師團推進的速度是最快的,如果橫向對比,要領先西線進攻的一零九師團和中線進攻的關東軍第一和第二支隊大約七十餘公里,就在新佑衛門師團長要在莊河出午餐的時候,橫貫遼東半島中部,長達一百餘公里的阻擊線上,各個防禦要點,除了南線之外,均未發現日軍的先頭部隊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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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八十九章 略有斬獲
莊河以北吳爐鎮那河北岸,發現日軍先頭部隊的情況,立即上報到了師指,唐秋離放下電報,說了一句,“戰役開始了,這個一零七師團倒是積極啊,領先另外兩路日軍七十餘公里,孤軍深入啊,膽魄不小!”
參謀長趙玉和遺憾的說道:“可惜了,遼東半島橫向的寬度不夠,戰場迴旋空間不足,否則,從木浦戰場調來四個旅的兵力,肯定能把一零七師團包餃子,三路進攻去其一路,也省了海軍陸戰隊韓司令官以後截擊的麻煩!”
唐秋離大笑,說道:“玉和,你的胃口不小啊,合圍一零七師團,跟在後面的第六十九師團,還不拼命救援啊,豈不是打一場混戰嗎,好了,給前沿部隊回電,戰鬥何時發起,均由前線指揮官自行決定,不必上報戰區指揮部!”
莊河以北二十餘公里外的吳爐鎮,是海軍陸戰隊第一旅第一團的防禦地段,這是進入莊河縣城的必經之地,對於這個要點,日軍肯定會拼命的爭奪,因此,根據師長唐秋離的命令,在吳爐鎮方向,加強了戰區直屬旅一個團的兵力。
此刻,在一團指揮部裡,第一旅旅長陳夢橋少將,正在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那河北岸日軍的動向,一團長孫志遠上校,嘀咕著埋怨到:“就是您的命令,不讓拆掉那座橋,小鬼子才遲遲不敢過河,要是沒了橋,小鬼子渡河進攻。咱們來個半渡而擊,那是啥效果?現在倒好,小鬼子不走了!”
陳夢橋放下望遠鏡。看了孫志遠一眼,說道:“嘀咕什麼呢?不管有沒有橋,小鬼子肯定要過河,反正咱們打的是阻擊戰,也不急於一時,日軍早晚都要過河,讓他們迷糊一陣子。也不錯啊,孟旅長,你的意見呢?”
一團指揮部裡。除了陳夢橋之外,新任命的戰區指揮部直屬旅旅長孟建柱上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