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在這裡,他是個閒不住的人。一聽說有仗打。什麼都忘到腦後了,正好接到師長的命令,命令直屬旅派一個團兵力,加強吳爐鎮防線,他就以帶隊支援的名義,心滿意足的到了前線,要是讓他呆在莊河縣城,聽著前方的槍炮聲。還不急出病來?
見陳夢橋稱呼自己為旅長,孟建柱的老臉多少有些不自然。主要是不適應新的身份,急忙說道:“陳旅長,我就是來觀戰的,一個團的兵力,都歸孫團長指揮,咋打,您跟孫團長決定,師指的命令裡,並沒有讓我協助指揮這一條。”
海軍陸戰隊九個主力旅的編制,加上技術兵種和後勤部門,至少也有幾十個團級單位,陳夢橋對孟建柱也不大熟悉,只是聽說過,他是第六旅旅長蔣先良手下的頭號大將,更多的,也不瞭解了,見他推辭,也就沒再多說,繼續觀察日軍的動向。
看了幾分鐘,那河北岸的日軍,果然有動作了,此時,太陽已經升起,陽光碟機散了薄霧,那河對岸,上來一群日軍士兵,扛著成箱子的炮彈,抬著三十多門迫擊炮,在岸邊一字排開,日軍炮兵忙著架設迫擊炮。
陳夢橋笑了,說道:“小鬼子指揮官夠謹慎的,這是要先進行火力偵察啊,不過,出手可是夠寒酸的,就是三、四十門迫擊炮,我說孫志遠啊,你們一團的炮營,家底兒可比小鬼子闊綽多了,估計,這是日軍一零七師團的先頭部隊,兵力不會超過一個聯隊,命令下去,部隊繼續隱蔽,不得暴露目標!”
孫志遠馬上將命令傳達下去,陳夢橋接著說道:“等小鬼子火力偵察過後,步兵肯定要過橋,咱們就先咬他一口,把一個大隊的小鬼子放過來,封鎖橋面的幾個輕重機槍火力點,要做好射擊準備,送上門來的活靶子,打就是了!”
“另外,將炮營以及各營的迫擊炮,都集中起來,等一個大隊的小鬼子過橋之後,火力點開火,立即炮擊其後續部隊,封鎖橋面並炸燬大橋,咱們先打個小規模的包圍戰,不過孫志遠,我可告訴你啊,炮營中等口徑以上的火炮,一門都不許使用!”
“知道了旅長,您就瞧好吧!”孫志遠樂顛顛的拿起電話,下達了一系列命令,這時,日軍的迫擊炮開始炮擊了,一發發迫擊炮彈,划著弧線飛過那河,落在對岸的土地上,“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聲,響徹在那河兩岸,鬱鬱蔥蔥的原野上,炸起一團團的黑煙,遼東半島之戰,首先在東部的莊河一線打響。
日軍炮擊了有二十多分鐘,便停止了,那河南岸除了刺鼻的硝煙味,逐漸飄散的黑煙之外,又安靜下來,原野上,出現一個個醜陋的黑坑,那是是日軍炮擊的傑作。
“旅長,小鬼子停止炮擊了,命令部隊進入陣地吧!”孫志遠急切的建議到。
陳夢橋沒有理睬他,而是轉臉問孟建柱,“孟旅長,你怎麼看?”
聽見炮聲,孟建柱馬上就進入了角色,忘了什麼團長、旅長啥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戰場上,日軍炮擊他同樣密切的關注,便回答道:“極有可能是日軍試探性的炮擊,接下來,還要進行一輪!從小鬼子指揮官剛才的表現來看,是個謹慎的傢伙,既然是火力偵察,沒有這麼簡單!”
孫志遠卻是不大服氣,這個孟旅長,在幾天前還是跟自己一樣,是個上校團長,只不過是運氣好,遇到了師長,一下子就提升為旅長,據說,指揮的兵力,都超過任何一個主力旅,還擔任莊河市長和警備司令官,三個官銜兒一肩挑啊,若論戰鬥力,第六旅排在第一旅後面老遠呢!
於是,孫志遠就不客氣的問道:“孟旅長,你有什麼根據,得出這個判斷?日軍並沒有覺察,在那河南岸,有我們隱蔽的工事,進行火力偵察,不過是慣例罷了,還需要繼續第二輪火力偵察?”
陳夢橋覺得,孫志遠的話,有些直接了,本來想制止,但轉念一想,這個孟建柱從團長驟然提升為旅長,也不知道是師長在用人之際,身邊有沒有可用之人,才讓他驟然高升,或者,有其他方面的原因,至於真正的軍事指揮才能如何,自己也不知道,正好,藉著孫志遠的問題,考察他一下!
孟建柱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對岸的日軍,頭也不回的回答道:“很簡單,在炮擊結束之後,日軍步兵並沒有往那河大橋方向運動的跡象,而且,日軍迫擊炮也沒有轉移陣地的動作!”
彷彿是為了證明孟建柱的判斷一般,天空之中,又響起了迫擊炮彈劃破空氣的尖嘯聲,而且,日軍這次炮擊的彈著點,明顯往那河南岸縱深延伸,陳夢橋看了老臉微紅的孫志遠一眼,說了一句,“學著點兒!”
隨著炮火延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