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川腦裡開始想他查出來的幾個適合開業的黃道吉日。
“一笙下次去r市錄節目是什麼時候?你去把一笙的日程表看一下,然後安排在那幾天就行!”殷權早已想好。
“啊?”這是不是太兒戲了?連日子也不看?殷總敢情您這購物中心開業也是順便的?
劉志川不知道,殷權開這購物中心就是順便的,因為他老婆要經常在這邊錄節目,他陪著來了不能沒事幹吧!既然購物中心是順便開的,那購物中心的開業日期,順便來安排,也不稀奇吧!
“還有事?”殷權看劉志川張著個大罪,十分嫌惡地說:“別總在我面前露出這種白痴的表情,沒事就快忙去吧!”
劉志川立刻閉上嘴,灰溜溜地走了,再呆下去就是找不自在了!
劉志川一般在不如他的人面前,總是裝的跟社會精英一般,但是在比他強大不是一點半點的殷權面前,就像傻子一樣了。其實開始他也不是這樣的,但是久而久之,殷權這位總不按常理出牌的老闆把劉志川認為該如何做生意的思維徹底打亂,他覺得比如像殷總這樣拿生意當兒戲的老闆,應該做不成生意的,偏偏殷總的生意比誰做的都大,這讓他的思維越來越混亂,又跟殷權的思維接不上軌,於是乎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劉志川出去後,越想殷總的話越彆扭,怎麼他就不如鍾石了?他怎麼連鍾石都不如了?劉志川決定問個清楚,於是他先拿出手機給鍾石打電話,“喂,兄弟,幹嘛呢?”
“幹活呢!”鍾石挑了挑眉。
“晚上喝酒,我請你!”劉志川道。
“又有煩心事了?”鍾石咧開嘴,露出兩排整潔的白牙。
“可不是,晚上再說!”
快下班的時候,程一笙被薛岐淵叫到辦公室。
薛岐淵看樣子也準備下班了,桌上已經收拾乾淨,他則立在窗邊看夕陽。
程一笙進門後,他轉過身,逆光中,他的臉顯得晦澀不明,他的手放在椅子背上,卻沒有拉開,而是就那樣站著說:“程一笙,你何苦為難一個新人?”
“新人?你指季憂憂?”程一笙挑了眉,雙臂環胸,擺出一副不妥協的架勢。
“是啊,現在臺裡上下都知道季憂憂沒什麼太大後臺,甚至還不如你,她的日子不好過了,你高興了?”薛岐淵一副質問的語氣。
“甚至還不如我?”程一笙重複他的話,她輕輕地笑了一下,說道:“薛臺,你從臺裡找個背景比我強的主持人看看?”她真不喜歡這樣說話,不過薛岐淵的話也太氣人。
“程一笙,以前我記得,你是不喜歡踩低新人的,怎麼現在變了?”薛岐淵問。
程一笙乾脆幾步走到他桌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我還真不喜歡踩新人。我沒變,不過那個季憂憂,一進電視臺就想利用我。且不說她涮了我弟一把,以前就想利用我進電視臺這舊仇。單就這次的事兒,如果我真想踩她,大可以把她怎樣以不堪的方式進來的事說出來。我沒那樣做,只是單單自保一下,不讓她利用我,這樣有錯?難道薛臺你喜歡被人利用?”
“你知道季憂憂的背景了?”薛岐淵沒有回答她,而是問了這麼一句。
“這有何難?”程一笙輕輕扯了唇,看向他說:“薛臺,我勸您別對這個季憂憂投入太高的期望,當初方凝只是因為誤會都差點毀了容,季憂憂的下場肯定好不了,依孫太太的性格,就算季憂憂出名了,將來主持生涯也要斷送掉!”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現在季憂憂一定要出名!”薛岐淵說道。
程一笙忍不住嗤笑,“薛臺,您現在為了臺收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這跟你沒關係,我只是希望以後你不要再為難她。至於季憂憂,我自然會跟她說明白,不再讓她招惹你!”薛岐淵做了結束語。
程一笙站起身,說道:“這樣更好。我是不屑於用自己的手,她不惹我,我自然不會再為難她!”程一笙說罷,轉身快步離開。
一陣悲哀瀰漫心底,她跟薛岐淵的關係時好時壞,她希望兩人能夠和平相處的,就算回不到過去那樣互相扶持,哪怕是互不干擾也行啊。現在為了一個情婦,一個新人,薛岐淵就這麼對她,她在臺裡的地位,能這樣被他隨意輕賤嗎?還有這個季憂憂,以為有了孫老闆這個後臺,就能跟她在臺裡一較高下了?她真是不屑於出手,她等著看季憂憂爬的多高,跌得多狠!
程一笙走出電視臺,面色並不那麼好看,她微微低著頭,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