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微微勾了下唇,問他:“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在鼓搗著什麼?”他換了一種語氣,“而且,你知道我的性格,要知道如果我能查出這藥是怎麼加進去的,我不會找你,你也應該明白,這不是一件小事,能在我眼皮底下下藥的,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如果不是因為你是一笙的領導,我大可以不找你,直接做我想做的!”他靠在沙發上,伸出手,打了個手勢,“你決定!”
殷權的語氣輕鬆,言外之意就是,即使你不同意,我也可以照做不誤!
薛岐淵沉了沉氣息,然後說道:“好吧,我去叫她!”
這真不是一種令人舒服的感覺,但是迫於他現在的地位與形勢,不得不向殷權妥協。沒辦法,拼薛氏的實力,他拼不過殷家與殷權,哪怕是動手,他也沒有殷權養的那些個令人不敢小看的保鏢們。
薛岐淵是臺長,所以註定不能去養那些人,那對他的事業沒有一點好處。
汪欣正跟馬蘭交換著經驗,薛岐淵走來,客氣地對馬蘭說:“伯母,我找我媽有點事!”
馬蘭趕緊點頭,對汪欣說:“哦,你快去吧,我去找我家老阮!”
汪欣不太高興,笑著送走了馬蘭,然後冷臉問他:“你找我有什麼事?”能想象到,兒子這個時候找自己,絕對沒有好事。
“媽,您過來一下,我有事要說!”薛岐淵擔心自己將要說的話,會讓母親當場失態,所以打算把她帶離大廳。
“什麼事?”汪欣冷冷地問。
“不方便在這裡說!”薛岐淵說罷,轉身就往大廳外面走。
汪欣心裡好奇,不管是好話還是不好的話,她都想知道,讓兒子這麼鄭重地跟她說的,到底是什麼話?所以她跟著兒子就走出大廳,進了一個房間。
進門後她還沒開口,便看到房間裡那鑲著金色滾邊的沙發上,殷權坐在上面,深陷沙發中,孤峭地看著自己。那種感覺,就好像黑暗中,一頭惡狼盯著自己一般,令她忍不住毛骨悚然。
薛岐淵轉過身說:“媽,殷權的酒裡發現了助性的藥,是不是您放的?”
他沒有直言催情藥,他都覺得這種事情很難堪,實在無法想象,這是自己母親做的。
汪欣不可置信地看向兒子,忍不住揚手給了薛岐淵一巴掌!
此時殷權緩緩地開口了,“伯母,介意讓我看一看您的包嗎?”
汪欣沒有理會殷權,而是衝自己兒子大聲喊道:“薛岐淵,有你這樣對你媽的嗎?啊?”
“媽,今天您不太對勁,如果您真的問心無愧,就讓殷權看看!”薛岐淵心裡也有難處,他知道殷權的行事作風,如果今天殷權不看了這包,恐怕她都走不出這裡。
殷權又開口了,“伯母,我無意冒犯,只不過這事兒總要查清楚不是?”
“那你怎麼不查別人,偏來查我呢?”汪欣看向殷權質問道。
殷權抬了下手說:“很簡單,因為您從進來之後,一直左顧右盼,嫌疑最大!”
“這就是害你的人了?可笑!你沒權利看我的包!”汪欣別過頭。
殷權點頭,說道:“那好,既然伯母覺得我沒有權利,那麼我就報警了,警察總有權利查您的包吧!”
薛岐淵心裡有點急了,萬一真的報警,對薛家太不利了。薛家剛剛輸了官司,這個時候跟殷權敵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於是他也不勸了,直接去搶母親的包,汪欣能讓他搶嗎?這包裡有什麼,她太清楚了。所以她往回搶,叫道:“你個混蛋小子,我白養你了!”
薛岐淵心想回去再哄也要過了這個關再說,於是他沒說話,接著往這邊搶。一個包就這樣搶來搶去的,一個搶了包身一個拽著包蓋,這包就被搶開了,包裡的東西都掉落在地,噼裡啪啦的。
粉餅、口紅、等一些隨身物品。一小包粉末狀物品,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這是一個小的透明塑膠袋包著的,很小,看不出是什麼。
汪欣一見東西掉了,下意識就要彎腰去撿。
“都別動!”一個帶著陰邪的男人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薛岐淵與汪欣的動作頓住了。從黑影裡走出的是lee,薛岐淵轉過頭,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漂亮的臉上帶著一股子邪狠勁兒。薛岐淵從來不知道這屋子裡還有第二個人。
lee撿起那包藥。
殷權臉上的表情和剛才相比,已有了駭人的冷佞,“伯母,這是什麼?”
汪欣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嘴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