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臺也沒有鮮榨的,總不能他來買榨汁機自己弄吧!那樣如果讓同事看到,顯得不好。所以他只好在昨晚給她買了酸奶、牛奶一類的飲品。沒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他看著她把管子扎進盒中,然後吸了起來。他覺得她喝著他親手買的東西,這種感覺好極了,她在讓他照顧著。他難免有一種幻想,如果這是他的孩子,他在照顧著自己的老婆,那該有多好?可是當他想到這些都不再可能,眼下又有點黯然。
程一笙喝了幾口酸奶,解了喉中的幹,然後把盒子放到茶几上,然後從包裡拿出紙說:“這是我寫的,你看看!”
薛岐淵接過紙,看到上面不是他所熟悉的鉛字,而是她手寫的東西。他不由抬頭問她:“怎麼不打出來?”
“我現在不能用電腦,儘量少用,所以手寫了,能看清吧!”程一笙解釋的時候,下意識地撫了撫肚子,唇邊劃過一抹微笑,那是一種帶有母性的微笑。
“能看清!”薛岐淵慌忙低頭,將注意力落在紙上。
字如其人,娟秀中可見韌性,如她一般外柔內剛。字尾飛揚飄逸,如她一般率性不藏汙!她的字不亂,很是齊整,如她那般行的端坐的正!
讚歎後,他快速看了一下她的策劃。不得不說程一笙的才華與敬業,一直是他所欣賞的,這麼倉促的時間內,她能夠把東西弄出眉目,還能讓他引起共鳴,這樣的人才,真是現在臺裡難尋的。一想到她短時間內不能回來,他真是有點可惜又唏噓。
這個時候薛登昆已經與錢總檯寒暄完畢,錢總檯心裡也在想著對方的來意,估計是想贊助吧,可贊助直接找薛臺就行,沒必要找自己。難道是要打折扣的?如果說是這個,錢總檯就為難了。別的節目好說,這次程一笙加盟中秋晚會,勢必要有熱度的,這次晚會的贊助商可以用拍賣來決定,這個時候都是擠不進來的時候,打個折,那真是虧大了。於是錢總檯心裡有了防備。
薛登昆不想賣關子,直接問道:“錢總檯,聽說這回中秋晚會的主持人已經定了?”
問的是這個?錢總檯倒有點不知道對方怎麼想了,但還是如實答道:“對,定的徐涵跟方凝!”
薛登昆問道:“錢總檯,能不能把主持人改成安初語?”
“啊?”錢總檯驚訝,一時間不明白這安初語跟薛家有什麼關係。
薛登昆主動解惑道:“可能您還不知道,小安啊已經是我們薛家內定的兒媳,只不過沒對外公開罷了!”
“什麼?您說安初語跟薛臺……”錢總檯意外極了。以前他也問過薛臺,不過得到的是否定答案,現在據他觀察,安初語跟薛臺,還真沒有什麼曖昧,雖然薛臺為安初語打造節目,那也是守著上下級的距離,並未有逾越。此次薛登昆突然這麼一說,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薛登昆立刻解釋道:“對,我們夫妻倆已經承認小安了。小安畢竟跟岐淵是一個臺裡的,還是上下級關係,比較敏感,所以不到最後一刻不想公開。這次我也不是故意要擾亂您的工作,方凝是老人不好動,可以把徐涵換下來嘛。當然贊助費好說,我們拿個頭籌也不是不可以。”
這就是用錢砸了。如果是平時,夫妻倆還真不會用錢砸。但是程一笙出現了,兩人多少都有如臨大敵的感覺,生怕兒子像以前那樣又陷進去拔不出來。
“這……”錢總檯猶豫一下,然後語氣重重地說:“還真不是錢的事兒!”
“哦?錢總檯有什麼難處?”薛登昆問道。
“難處是有的啊,這次中秋晚會,難得程一笙答應出場。你也知道安初語的形象,完全是模仿程一笙來的,讓安初語上場,真是不太合適啊!這還真不是錢的事兒!”錢總檯嘆氣說。
薛登昆說道:“一定要程一笙上臺?她不是懷著孕呢?不在家養胎,上什麼臺嘛!”
錢總檯趕緊說:“當然要了,你是不知道,程一笙那是收視率的王牌,臺裡沒有程一笙,收視率降了不少。”
“這收視率不也是為了贊助費用的?只要贊助費不降不就行了?錢不是問題,這點贊助費我還是出得起的!”薛登昆財大氣粗地說。
錢總檯連連搖頭道:“話雖不假,可收視率也很重要。上面的稽核,收視率是不可或缺的資料。”
“這……”薛登昆已經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錢總檯帶著歉意地說:“薛總啊,真是不好意思。在別的上面,我可以照顧小安。可是中秋晚會,真是無能為力啊!”
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