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檯拎得清!說什麼收視率很重要,比錢也不差,這自然也是看時候的。他這樣說,顧慮的可不只是收視率的問題,還有殷家的問題。在n市,薛家可是比不得殷家的,他犯得著為薛家得罪殷家嗎?再說薛臺也主張徐涵跟方凝,這便不算得罪。
於是錢總檯站起身說:“薛總啊,這件事薛臺也是知道的,並且他也堅持。節目的事呢,主要都是薛臺在做!您兒子可是很有才能啊!”
這是開始推諉,說白了就是想改變結果,你找你兒子去。說服你兒子再說!
這正是薛登昆的短板,要是那臭小子聽話,他還用得著求外人?
現在人家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太沒面子了!薛登昆面黑如鐵!
他還有什麼好說的?真是丟人也沒有這麼丟人的!
再說安初語先是得知薛登昆來了,心花怒放。可是又知道程一笙來了,她心又跌入谷底,生怕自己的事兒再被程一笙給攪黃了。她想探探薛父那邊情況如何,卻不敢。畢竟那裡的錢總檯可不像是薛臺,那是大領導。
於是不甘心的安初語,只好去薛臺那邊搗亂了。最起碼看看程一笙是來幹什麼的?如果只找薛臺那還好,如果再去找錢總檯,那可壞事了。
安初語找了份需要簽字的檔案,然後就上去找薛臺了。
此時薛岐淵已經跟程一笙探討到尾聲了,像以前那樣,兩人之間有很多靈感的碰撞,這種默契不是一朝一夕才有的。兩人在對方才華上,一直都是惺惺相惜的。
安初語敲門而入,薛岐淵正在侃侃而談,她看到他臉上散發著一種奪目的光華,這是她平時看不到的,他信步而談,墨眸卻不失溫柔,她當即有點怔忡地立在原地。
陌生的薛岐淵,只在程一笙面前才有這一面的薛岐淵。
只不過他的話,隨著安初語進來戛然而止。他抬在半空的手,落了下來,眸中的熱度,冷了下來,又變成以前那個高高在上不易接近的薛臺,他淡聲問:“有事?”
“哦,有份檔案找您簽字!”安初語斂下眸,掩飾內心的慌亂。
程一笙趁此閒暇,拿起桌上的酸奶。誰知酸奶在她不知不覺中已經喝完,此時發出管裡吸空的聲音,頗為尷尬。
薛岐淵立刻站起身,走到桌子後面,從辦公桌的小櫃裡,又拿出一盒酸奶。
安初語本以為那酸奶是程一笙自己帶來的,此時發現竟然是薛臺拿出的這玩意,不由驚訝地想,薛臺什麼時候喝女人才喝的東西了?
程一笙把盒子放下,說道:“不喝了,這個也不能喝太多!”
薛岐淵又彎腰,拿出一罐牛奶,問她:“那牛奶怎麼樣?這個牌子很好,我打聽過的!”
程一笙略覺尷尬,搖搖頭。牛奶她天天要喝不少,已經快要喝到吐了。
薛岐淵又彎腰,乾脆把櫃裡的袋子拎了出來,拿出一個紙盒,念道:“真果粒?也是牛奶飲品!”然後又拿出一個,說道:“花生牛奶,還是牛奶的!我怎麼買了這麼多牛奶的?”
他又拿出一個易拉罐,眼前一亮,說道:“這個好,六個核桃,補腦的。”然後抬頭看程一笙問:“怎麼樣?”
程一笙已經覺得不自在了,現下立刻答應下來,說道:“好!”
薛岐淵拿過杯子說:“易拉罐不能直接對嘴飲用!”然後體貼地倒進杯子裡,沒有給她端過去,而是從袋子裡翻找東西,說道:“你這個時間也該加餐了,蛋糕和麵包你想吃哪種?”
“……麵包吧!”程一笙此時才感覺出來,這東西是給她準備的。難道薛臺對自己這麼照顧,是餘情未了?不能吧,要真是餘情未了,以前還會那樣對她?
一定是為了讓她不反悔,參加中秋晚會。她聽方凝說了,現在收視率不好,跟著收益也不好。這回自己上了中秋晚會,肯定贊助費又得收一筆。一定是這樣!
薛岐淵一手拿著麵包一手拿著杯子,向她走去,說道:“這個麵包好消化,是香橙味兒的,應該不難吃。你要是不喜歡,還有別的牌子麵包!”他把杯子放在她手中,麵包避免她彎腰,直接放到了她身邊的沙發上。
程一笙見他轉頭看向安初語,自己才鬆口氣。這薛臺也是,要麼對她跟敵人似的,要麼就是照顧的無微不至讓她無所適從。
薛岐淵對已經呆若木雞的安初語說:“你把檔案放在桌子上,批好讓陳助理通知你!”
安初語回過神,自然不肯就這麼離開,她不甘心啊。於是說道:“薛臺,這個我急用。”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