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動手相搏,勝敗乃必然之事,在下自是不用多管閒事。”
上官婉倩嗔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是你嘴巴癢了嗎?”
徐元平劍眉微微一聳,道:“兩位轉過頭去看看那草叢旁邊,再責怪在下不遲。”
上官婉倩回頭望了一眼,不禁一怔,道:“這些人是人是鬼?”她驟然見到這些裝束,不自覺地脫口而出,想到自己在武林中的威名,縱然是鬼,也不該這等害怕,趕忙住口。
徐元平目光一轉,不禁也是一怔,說道:“奇怪呀!怎麼一轉眼,變成了這樣多人?”
原來那草叢旁邊,一排站了五個衣著、身材一般的白衣人,他們都穿著一樣的麻布白衣,臉色同是一片青色,不論目光如何銳利的人,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把他們分辨出來。
慧果也似是為五個白衣人的出現有些震動,但他究竟年齡較大,為人較為沉著,保持著平靜的神態,默然不言,心中卻在不停的忖思江湖之上,哪一處人物這般裝束?
片刻之後,上官婉倩的神情逐漸的平復下來,她身負絕世武功,膽氣是要比平常之人壯大甚多,冷笑一聲,說道:“我不信陽光普照之下,真的有鬼出現……”回目望著徐元平道:
“你有膽子沒有,咱們一齊過去瞧瞧!”
徐元平搖搖頭,道:“我要在此地等人,那人未到之前,我決不離開此地一步。”
上官婉倩嗤的一笑,道:“你等哪個?”
徐元平心中忽然一動,但口中仍然應道:“和我相約的人!”
上官婉倩道:“那個人不會來了!”
徐元平道:“你怎麼知道?”
上官婉倩道:“要來早就來了,現在天已快過午時,自然是不會來啦!”
徐元平霍然站起來,道:“你見過那人嗎?”
上官婉倩道:“見過,而且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形影不離。”
徐元平忽覺心中一陣劇激的震盪,道:“可就是姑娘嗎?”
上官婉倩嫣然一笑,道:“不敢,不敢。”
徐元平輕輕嘆息一聲,道:“不知那藥力幾時發作。”
上官婉倩抬頭看看天色,笑道:“早哩,要到太陽下山的時候,夕陽殘照。”
徐元平微微一笑,道:“這麼說來,我還有兩三個時辰好活了。”
上官婉倩柔聲說道:“要是那藥物年久失靈了,你就永遠不死啦……”
忽聽慧果大聲叫道:“鬼王谷……”
耳際間響起了一陣夜梟悲鳴般的長笑,尖銳刺耳,難聽至極,突地,一個高昂的聲音混入了那長笑聲說道:“鬼王谷,鬼王駕到。”
這兩句話,一字一句,拖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餘音盪漾在山谷之中,回鳴不絕於耳,聽得人心頭泛起一陣冷森森的感覺。
上官婉倩罵道:“鬼王谷中的人,果是沒有一點人味。”
只見那草叢之後,一蹦一蹦的跳出來兩個頭戴白帽,身穿黑衣,腰繫麻繩的人來。
這兩人活像兩具殭屍,行動之間,雙腿並立,只用雙腳的強力跳動,手臂直垂,雙目圓睜,怎麼看也沒有一點生人味道。
慧果大師合掌當胸,高喧一聲佛號。
高喧的梵音,響徹雲霄,混入那淒厲長笑之中。
徐元平暗暗嘆息一聲,忖道:“丁玲、丁鳳在這等環境之下長大,自是難怪她們帶有幾分陰森之氣,但自和自己相識之後,兩個人都似在緩緩的轉變,尤其是丁鳳,出身鬼域,倒是難能可貴……
忖思之間,瞥見那兩個跳動的人突然停了下來,那淒厲的長笑聲,也隨著停了下來。
高聳的草叢後,緩步走出一個頭大如鬥,巨目闊口,身披黑袍,身不滿五尺的人來。
達人雖然長的很不勻稱,但舉步行動之間,卻有著一種頤指氣使的高傲氣度。
慧果大師回首對徐元平道:“江湖上久傳鬼王谷谷主丁高生具異像,此人可能就是鬼王谷的首腦丁高了。”
徐元平道:“老禪師也不識得鬼王嗎?”
慧果道:“鬼王丁高很少在江湖上行動,老衲雖然久聞其名,但尚未見過其人。”
徐元平道:“這就是了,待晚輩問他一聲。”
上官婉倩卻似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之事,低聲對徐元平道:“鬼王丁高的寒陰氣功,已練到傷人於不知不覺之中,而且擅施迷藥,天下無出其右,你可要小心一些了。”
只見丁高在兩個黑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