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會引起過大的反撲,又能為那些自以為是的世家大族們提個醒。”
“可以。另外再給周家等擁戴聖上的世家大族們,賞良田千畝,綢緞百匹,黃金百兩。”
“呵呵。這樣一來,那些人自然會明白了。”
王九郎沒有再說話。
蔣子敬摸了摸下巴的鬍子,看著沉默的王九郎,笑著問道:“聽說九郎方才被女子圍堵在街道上了?”
王九郎的面色沉了沉,“你的訊息倒是靈通。”
“哈哈哈——”蔣子敬笑著說道,“倒不是我訊息靈通,你被美人所救的事兒,這會子已經傳遍了整個建康城了。”
王縉之有些恍惚,眼前出現了,平洋拿著馬鞭站在車轅上的情景,這一幕有些熟悉。原本就沒有舒展的眉心,此刻擰的更緊了。她的面容酷似阿若,聲音酷似,就連做的一些動作也酷似。如果說,這個女子對自己沒有企圖,恐怕就是她自己也是不信的。只是,阿若的事兒,除了自己身邊親近的幾個人之外,再也沒有外人得知。他看著湖面,陷入了沉思。
美人計嗎?究竟是什麼人要對付自己?
“雨中垂釣,九郎倒是好雅興啊!”
聽到聲音,王九郎和蔣子敬都起身,轉過身去,對著雨中大步走來的年輕男子行了一禮。
“臣拜見聖上。”
“臣叩見聖上。”
“哈哈——免禮吧。來,來,來。給寡人也拿一根魚竿來,寡人也來試試看,這雨中垂釣是否別有一番滋味。”
童子立即上前串好蚯蚓遞給皇帝。
“來,來,坐,坐。”司馬思笑著說道,“今日沒有君臣,坐吧,無須多禮。”
“喏。”王九郎謝了一聲,又重新坐了回去。蔣子敬倒是沒有坐下,而是恭敬的垂首站在一旁。
司馬思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陰霾,很快又恢復正常。
“九哥哥——”一聲嬌嗔,從司馬思身邊傳來。
王縉之回身一看,原來司馬雅也在。再次起身行禮。
司馬思哈哈一笑,“你瞧寡人這記性,把六妹給忘了。九郎啊,聽說你不願見六妹。寡人可是親自帶著她來見你了,你可不許趕我們出去啊!”
王九郎笑了笑道:“聖上玩笑了。”
司馬思仰天哈哈大笑,“九郎這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性子最對寡人脾胃。”他對六公主司馬雅招了招手說道,“去給你九哥哥,撫琴一曲,如何?”
司馬雅笑眯眯的說道:“聽說九哥哥的琴是天下一絕。還請九哥哥不吝賜教。”
說著,宮娥已經將琴張擺好,司馬雅坐在錦墊上,痴痴的看了王九郎的背影一眼,見他沒有回頭有些失望的嘟了嘟嘴,手指輕撥,琴聲緩緩流淌。
細雨,琴聲,美人,君子。
構成了一副絕美的畫面,蔣子敬頗有些沉醉。反觀王九郎依舊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嘴邊那抹笑容也是淡淡的,他很專注的看著浮標,好像他的周遭根本就沒有人,天地間,除了吸入牛毛的雨絲之外,只有他自己。
一曲終,司馬思笑著看著王九郎,說道:“如何?九郎,六妹這琴可還拿得出手?”
“佳。”王九郎只給了一個字。
“能得九郎一個佳字,六妹今日就沒有白來。九郎,你們的婚期定在十月,你看如何?”
王九郎可有可無的說道:“聖上的賜婚,九郎敢不從。”
司馬思的眼眸暗了暗,也不過一瞬,依舊哈哈笑著說道:“那好。寡人就給你們賜婚。”
他說完之後,就起身離開了。
王九郎將他送到了門口,司馬雅一直走在他的身側,不緊不慢的跟著他的步子。不時,抬頭看他,痴痴一笑。
司馬思的馬車已經慢慢走遠,司馬雅依舊站在他的身側,看著他。
經歷了早上被女子圍追堵截,王九郎對她這種痴望的眼神有些反感。可他依舊笑著問:“六公主?”
司馬雅呵呵一笑,“你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我還以為今日你又要一句都不說呢?”她說得有些嬌憨,戴著撒嬌的意味兒,再配上她精緻無比的容顏,這樣的她,不讓人心動都難。
王九郎往後退了一步,清淺的笑容掛在臉上,“臣恭送公主。”
司馬雅的嘴部翹了起來,上前一步,拉著他的袍袖,不悅的說道:“九哥哥,為何你每次見我,都唯恐避之不及?我是蛇蠍猛獸嗎?”
“公主多慮了。臣是謹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