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哥哥——”
王九郎往旁邊側開一步,不動聲色的將袍袖從她手裡拽出來,聲音平淡無波的說道:“公主,稍後恐雨勢會大。”你還是趕緊走吧。
司馬雅不是蠢人,當然知道他這是在下逐客令。跺了跺腳說道,“好吧,九哥哥既然擔心我。那我這就走了?”
王九郎沉默著,不曾看她一眼。
司馬雅無法只好委屈的上了馬車,馬車和還未啟動,王縉之已經直起身子離去。
司馬雅坐在馬車裡,手裡拿著帕子咬在嘴裡,臉上一片陰鬱。
“知道今日送九哥哥回來的是哪個女子嗎?”
一旁的宮娥說道:“回公主,是平洋郡主。”
“又是她!”她恨恨的說道,“誰都不可以和我搶九哥哥!”想到十月兩人就要成親,她的臉上才有了淡淡的笑容,“九哥哥是我的!”
王縉之送走司馬兄妹之後,直接去了主院,王洵正在茶室中,聽著雨聲,烹茶。看見他走進來,笑著對他招手,“九郎來了?”
王九郎脫了鞋子,走到他對面,跪坐下來。王洵將剛煮好的茶推到他面前,問道:“聖上走了?”
王九郎點了點頭。
“阿祖,司馬思並非心胸寬廣之人。”
“那你為何還選了他?為何不去蜀地?”王洵笑著飲了一口茶,慈祥的問道。
“蜀地多山林,江南土地廣袤肥沃,地產豐富,糧產頗高,自然是首選之地。”
王洵點了點頭,只是笑著看他,不說話。
王九郎說道:“阿祖,我知道了。司馬思心胸狹隘,日後定會幹出狡兔死走狗烹之事。然,我定然要王家屹立在江南,讓司馬家離了王家就要倒!不是王家仰仗司馬家的鼻息,而是他司馬家要看我們王家眼色行事!”
王洵欣慰的摸了摸鬍子,說道:“記住。凡事過而不及,適可而止。”
“喏。孫兒知道。”他沉吟了一下,問道,“阿祖,有五郎四郎的訊息嗎?”
王洵的目光有些閃躲,說道:“我一直在等你給我送訊息過來。”
他的不自然並沒有逃過王縉之的雙眼,他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阿祖。五郎和四郎畢竟是我的手足兄弟,我不會趕盡殺絕。”
王洵欣慰的笑了笑。
“阿祖,我一直想問,我母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九郎,阿祖說過,有一天你當了族長,這些秘辛該你知道的自然都會知道。”王洵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必執著。”
王縉之定定的看了他一會,淡笑著說:“是。我知道了。”
……
……
下了多日的雨,終於難得晴了。
然而,這些天,建康卻出了一件大事。士族楊氏因為私通胡人,男丁全部被殺,女眷全部發配邊疆。一個百年士族,就這樣被司馬思以雷霆手段給連根拔了。一時間,整個建康城噤若寒蟬。與此相反的是周家,楊家的千畝良田全部被皇上賞給了他們,不僅如此,他們還得了上百匹綢緞,百兩黃金。周家一躍成為,除了司馬家,王家之外的第三大士族。
宋國夫人府邸中,名為晴月居的小院中,種了許多梔子花。此時,潔白的花朵沾了露珠兒,花香滿園。
有一蒙面女子,坐在水榭中,拿著魚食喂著湖裡的錦鯉。良久之後,她拍了拍了手,抽出帕子擦了額頭上的細汗,起身看著拱橋上走來的男子,面上閃過一絲不耐。
那男子長得眉目俊朗,倒也是人間少見的俊俏郎君。
這人便是當今聖上的三弟壽王司馬林。看見女子要走,他高聲喊道:“平洋妹妹別走——”
平洋臉上劃過一絲不耐,卻又不得不停下腳步,迎出了水榭,等他走近了,她行了一禮道:“平洋見過壽王。”
壽王立即上前一步,扶住她的雙手說道:“平洋妹妹無需多禮,快快請起。”說著,手還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劃了一下。
平洋眉頭微蹙,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壽王,請!”她側身讓了路。
壽王還在回味剛才細膩的觸感,一雙眼睛死死的黏在她的臉上。
“平洋,天氣這麼熱,你不如將面紗摘了吧?”說著,他就要動手去摘。
平洋飛速的往後退了一步,“平洋麵容醜陋,怕嚇到壽王。”
壽王逼近一步,“怎會?平洋妹妹的姿容定是絕色無雙的。”他有些痴迷的說道。
說著,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