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
石越沒料到鄭婉會突然撲過來,一時怔忪在地,不知所措。
鄭若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將自家阿爹錯愕的神色看在眼裡,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冷笑,轉過頭去看石越。
石越無意間轉頭看見她嘴角的那一抹笑,瞬間回過神來,用力的將拽著自己衣袖不放的手給一節一節掰掉。。
“小姑子,你這是作甚?”他皺眉說道。
鄭婉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越哥哥,你怎麼了?我是阿婉啊——昨日你我不是還在花園中相見過嗎?怎麼轉眼,你就不認識我來?越哥哥?”
石越的額頭上見了冷汗,身子卻往後退了一步,離鄭婉遠了一些,說道:“小姑子,你我並不相識,怎有花園相見一說?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原本還以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鄭婉,被石越的兩句話說的慌了神,又緊走了幾步,焦急的看著他說道:“越哥哥,你怎麼了?怎麼了?阿婉早就已經是你的人,你還說過要娶我過門的,怎麼現在你卻裝作不認識我了?”
“小姑子,你再是胡言亂語,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石越喝道。
“越哥哥——”鄭婉突然哭了起來。她平時雖是刁蠻任性,卻並不是一個有心計之人,以前也大都是仗勢欺人。說白了,就是個沒有腦子,魯莽無比的傻大姐。今夜受了驚嚇,又被鄭瑾蕭的幾番言語打壓,接著被一直尊著敬著自己的族人們打罵,已經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知道這些人此刻恨不得殺了自己,心中早就六神無主。現在聽以往在自己面前說著甜言蜜語的情郎說著這些無情的話,徹底的沒了以前的嬌蠻之態,嚶嚶的哭了起來。
族人們看到這裡,對鄭婉這個還未出閣就沒了清白的小姑子更是不齒,能夠教出這樣的女兒,作為親爹的鄭元順更是好不到哪裡去。族人們毫不掩飾對他的逼視,說起話來更是不客氣。
“不要臉!”
“上樑不正下樑歪!”
“啊——呸!”
鄭元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了。
鄭元義的眉緊緊的鎖了起來,看著石越的眼中充滿了失望。之前逃亡的時候,石越只想到自己,不顧他人安危。現在,卻從一個小姑子嘴裡聽見這種苟合之事,最主要的是,作為一個男人,他居然連承認的膽子都沒有!鄭元義實在是對他失望透頂!
“先生,我沒有。是她汙衊我——”石越見族人們說的越來越難聽,連帶對自己都指指點點起來,心中一慌張嘴便要爭辯。
“五姐姐雖說有些刁蠻,可畢竟是個女子,有哪個女子會用自己的清白來汙衊一個男人?”鄭若突然開口說道。
所有的人深以為然。
石越張了張嘴,想要為自己說幾句話,在對上鄭若那雙平靜到洞若觀火的雙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好了,你也不必多言。你若是喜歡她,為師做主,讓你娶了她又如何?”鄭元義說道。他心中嘆息,滿以為給自己女兒找了個可靠的人,誰知道今夜才讓他發現,這個石越竟是個沒有擔當,不折不扣的小人。虧他還在小女兒面前誇下了那樣的海口。好在,兩人還沒成親,否則,自己真不知道要怎麼後悔了!
“先生,學生沒有——”石越急急爭辯。
鄭元義不耐的搖了搖頭,明顯不像對這件事再多說什麼。
鄭若心中終於放下了一塊大石,阿爹這次終於不會想著要將自己嫁給石越了吧?
腦中不禁想起了前些天,她讓柳絮做的一些事兒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她分別給兩人送了這樣的便籤,沒想到她只給了他們一次機會。這兩人很快就郎有情妾有意的暗通款曲來,可到底,石越就是那個小人。大難來臨之時,他永遠要保住的就是他自己。以前,他舍了自己,這一次,他舍了鄭婉。
哈哈——
鄭若真想暢意笑上兩聲。
鄭婉,被人棄之如蔽的滋味如何?
“諸位,依老夫看,將鄭大綁在校場長曝曬,以儆效尤。至於鄭元順,暫且關在私牢中,等我與叔太公以及幾位族中長輩商議過後,再發落,如何?”
“族長,我們沒有意見。只一條,不能讓這老匹夫逃了,也不能讓他好過了!”
“對,不能讓他好過!”
鄭若小聲在鄭瑾瀟耳邊說了幾句,鄭瑾瀟想了一會,就站起身來,對著鄭元義行了一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