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周順。
徐氏他們並非習武之人,所以並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只有柳塵晴清楚的知道,亦是清楚的看見,周順的劍法在變,越發不能稱之為劍法,根本就是胡砍,那近乎瘋狂的套,簡直就是不要命,毫無章法,步履都很是怪異,那張臉此時是紅潮佈滿,五官扭曲得厲害。柳塵晴暗道不好,本能的想下去一看,卻還未踏上下看臺的樓梯,身後便傳來了徐氏和關妍玉的驚呼:
“風兒。”
“塵風。”
柳塵晴的步驟然在兩人驚呼聲中停住,她緩緩的將視線看向那方。
就見周順手仍然保持著握著劍柄的姿勢,而軟劍是砍在了柳塵風的肩頭上。令人不敢置信的是周順竟然是用身軀迎著柳塵風的劍鋒而去,整支劍是穿透了他的身。
柳塵風震驚之餘,手不自覺的鬆了,而周順整個人就如同枯葉般在他面前直直的躺了下去。
隨侍監敲鑼一響,向所有人宣示著勝負。
看臺的另一方,歐陽瑞起身,一雙佈滿細紋老繭的手拍了拍衣上不曾有的灰塵,說道“該回去了。”
歐陽慧上前攙扶著,陪著歐陽瑞走下看臺,眼中複雜的情緒許久才歸於平靜。
此時,歐陽瑞心底是為解氣的,在踏出試場的時候,他冷眼看向被柳家人圍著的柳塵風,心內冷笑:柳塵晴,這還只是個開始。
在他昨晚跑到周府的時候,他就已經盤算好了。他為周家除掉一個有辱家門的庶,周家為他剷除掉柳塵風,何樂不為。
“祖父,馬車來了。”見他還在回望,歐陽慧低聲說道。
歐陽瑞收回視線,看著徐徐而來的馬車,似乎想到什麼般,看向歐陽慧,淡淡的說道:“你記得讓為周家那兩位少爺謀官。”心道就當是周家幫自己的一份謝禮吧。
歐陽慧嗯了一聲,就扶著他上了馬車。
當所有人都圍著柳塵風的時候,柳塵晴看著的是那橫躺在地上的周順,視線很是寡淡,如同是低頭沉思,又或者她所瞧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一個人。
周順五官瞧著很是柔和,這張臉清秀中帶著吸引人的柔美,長髮現下早已沾了塵土,一股紅流由著傷口處漫出,逐漸的染滿近半件衣衫。
一雙手緊緊的握著劍鋒,即便那雙手早已鮮血滿手,他似乎沒所察覺,緊緊的握著,直到他全身力氣被死神侵襲,他最終只能萬念俱灰的鬆了雙手,雙眼裡滿滿的是不甘,是絕望,是怨憤,是恨,低低哭號著,強自壓抑的淚奪眶而出。
柳塵晴四下看了看,沒見周家人過來,不免同情起周順,終是一個孩,一個投錯胎的孩。
似乎注意到了柳塵晴,周順那雙眼看向了她,慘笑,繼而看向被人圍著的柳塵風,目光中帶著審視,然後緩緩閉上了。
此時,灰色的天,細雨而下,看臺上的人盡數離場。雨水的涼意,還帶著一股血腥味,讓柳塵晴身心顫慄,周順的血在她腳下形成一條細小的河流,摻著雨水,不免讓她感到一股酸意,想哭,又哭不出。
(來來,猜猜歐陽老頭有什麼後招,對了,求票票)
。。。
 ;。。。 ; ;
第五十八章 設計謀劃
第五十九章 鬼面毒醫
柳塵晴聽他的話,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面巾下的嘴微彎著,很好,有人要上鉤了。
就見裡屋內傳來腳步聲,柳塵晴望過去,就見以為瘦削的老頭從裡屋裡走了出來,面容上帶著和善的笑,對著柳塵晴問道:“姑娘可是病了?”
柳塵晴皺眉,冷聲說道:“我是來求金瘡藥的。”
她的話才剛完,老頭低低的呀了一聲,一雙細小的眼裡含著算計,就連嘴角的笑意都加深了,問道:“姑娘確定是要金瘡藥?”
一般大夫是不會多嘴問這些,即便問也是挑著病人所受的傷,斷然不會多嘴問這麼一句無用的話。
這大夫,有問題。柳塵晴心底冷笑。面上卻無波動,急吼吼的對著那老頭說道:“受了傷不用金瘡藥難道用別的,給不給。”
老頭訕訕的閉了嘴,對著藥童使了個眼色,諂媚道:“給給給。”
柳塵晴輕哼了一聲,接過藥童的藥便往門口處走,耳邊似有似無的傳來老頭走回裡屋的腳步聲和那一句話:“不可能的呀。”
當跨出這藥堂的時候,柳塵晴回身看了眼這家藥堂高掛的牌匾:濟世堂。
國都,一個集聚權貴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