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真正的主角是——牡丹!地道的阿拉伯良種馬……明天上午正式出場!大家可以不給我面子,一定要給牡丹面子……盛世的牡丹!”
人群裡發出了稀稀落落的真假掌聲,夾雜一些敷衍了事的笑聲,便紛紛舉杯慶賀。而後,客人們便自由地聊天、吃喝、套利、公關、搭訕、調情、私人舞……包瀛也算給足了面子,簡單地應酬了幾個老朋友以後,就面帶微笑地朝鐘尚走過來。他們找了一個還算是僻靜的角落,要了兩杯白雪香檳酒,隨意地暢談起來。事實上,包瀛能夠看得起鍾尚,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他看好鍾尚駕馭大型娛樂秀的創造力;其二,他指望鍾尚偶爾為馬場俱樂部輸送一些新鮮姑娘。
顯而易見,包瀛是一個不願意忽略小節的大商人。他們似乎彼此都不把對方當成外人,十分隨意地侃侃而談:
“明天你可要仔細地看一下……青毛色,黑面板,地道的純種阿拉伯馬。我崇拜阿拉伯馬的沙漠血統,就像索羅門王征服阿拉伯世界一樣……當然了,那個驍勇善戰的征服者擁有上千匹阿拉伯戰馬,而我們只有兩匹阿拉伯馬而已。”
“聽說有大商人專門去迪拜,向石油販子購買阿拉伯純種馬。他們說這是地球上最古老的良種馬了,一直是皇室貴族和富豪大亨的寵物!”
“根本比不上汗血馬!我一直打算再買一匹汗血馬,那可是良種馬裡的古代藝術品和極品。它們不顧一切地疾速奔跑,頸部流出了紅色汗滴,就像勇敢殺戮的商業精神……”
“應該去土庫曼和吉爾吉斯斯坦,或許走私分子手裡藏著高價的汗血馬呢?”
“上次你來馬場的時候,看到了那一匹汗血馬。你肯定還記得吧?你覺得它是正宗貨嗎……?”
“既然在您的馬場裡,當然是正宗貨了!”
“你也不坦誠!那分明是雜交的贗品嘛!”
“我……的確是不懂馬!”
“男人不用懂馬!懂政治,懂生意,懂女人就行了……”
“你謙虛了!大商人還是要懂馬……香港賽馬會里都是大商人,大家玩賽馬、六合彩、體育博彩和慈善生意,也都賺了大錢……政府也批准創立了中國馬業協會,說不好以後也是大生意呢?”
“你倒是極有眼光!尼亞佐夫送出了一匹國寶汗血馬,給了中國政府首腦,人們就說是奢華的寶馬外交。哪個大人物不羨慕哪?倘若日後有臉面被首腦接見,我肯定也要乘機講講飼養汗血馬的事情!”
“以後,說不定您把生意做到了土庫曼!尼亞佐夫總統也要送給您一匹汗血馬哪?”
“你真是一個幽默的商人!不過,幽默的商人能做大事!”
“還要靠您指點!”
“談不上指點!我倒是需要你指點了……這兒的客人總是滿滿的,所以姑娘還是緊缺。他們都說,你是眼寬手高的人,肯定也是有辦法了?”
“她們盡是一些不成器的嫩瓜青棗!也都是初出茅廬!不一定合您的意……”
“我相信你!你不僅懂馬,而且懂女人……眼下,就數你做的花花小姐選美最是風光了!有了好貨可千萬別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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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3)
“捨得!一定捨得!”
“今天晚上,房間裡有兩位姑娘。你可要記住她們的名字,明天你騎的那兩匹馬就叫同樣的名字……不同的騎法,感覺肯定不一樣!”
事實上,神秘奢華的私人馬場素來都是包瀛洽談大額生意的隱秘場所。馬廄裡所有良種馬的名字,都跟宮殿裡姑娘們的名字對得上號。身份特殊的貴賓們,傍晚騎了哪一匹馬,晚上便要騎哪一位姑娘,比如說雛菊。
兩個商人都會意地笑了,高高地舉起酒杯,優雅地幹了一下。而後,包瀛就叫來了滿頭銀髮的老年幕僚,低聲吩咐他將三層的貴賓房間安排妥當。老年幕僚就必恭必敬地退了下去。當晚,鍾尚的房間裡果然安排了兩位年輕姑娘:一名叫青茶,一名叫綠竹。
包瀛這樣的大人物擺在眼前,顯然就意味著幾乎到手的生意。不過,鍾尚依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玩生意的傢伙。那些不符合三項原則的生意,始終難以挑逗他怪僻的胃口。可是,他總不能平白無故地放掉一條又一條大魚吧?
鍾尚自然而然地打起了趙思的主意,打算做一箇中間人,將建築業叱吒風雲的富豪介紹給趙思。在他看來,趙思也是一個穩妥紮實的商人,理當能夠分割一小塊生意出來。作為中間人,他只拿應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