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達的思緒,他本就焦躁不堪,此時藉機發怒道:“你這逆徒!每日只知玩耍,不思進取!我問你,今日功課做完了沒有?嗯?”
肖雲飛不知自己師父又發得哪門子脾氣,只好道:“已經做完了,師父莫要生氣,徒兒知錯了。”
宋通達見今日肖雲飛態度較好,不一會兒就消了氣:“罷了罷了,走吧,隨為師去城南看看,自打從南面京城過來,還未曾往回走過,正好今日去探探南邊的地勢,別與這地圖有出入,到時出什麼岔子便麻煩了。”
二人出得門去,尋了一位嚮導,這嚮導是來清章城賣柴火的樵夫,自稱對清章一帶甚是熟捻,整日往來於各個林間,遂對那樹林山川頗有見解。
城南二十里處,宋通達一行人走到來時見到的一條小溪旁,宋通達下了馬,向問樵夫道:“這溪叫什麼名字,源頭何處?”
只見那樵夫拍了拍胸脯道:“這條溪叫做苦溪,因為這水啊,喝起來有淡淡的苦味,據說存在幾百年了,老人們都這麼叫,時間長了這名字也就定下來了。要問起這源頭,恐怕除了我,也就沒幾個人知道了。我家中老父親原是這一帶的隨軍嚮導,當年前朝皇帝御駕親征,在此地與北方蠻子決一死戰,那就是家父領的路,別看咱清章地處平原,可多林木,小些的山丘也是有幾座的。”
宋通達看這樵夫的意思,似是要翻出族譜來唸給他聽了,不耐煩的制止道:“我問你什麼,你便答什麼,旁的我不想聽。”
那樵夫見金主要生氣,怕生意跑了,忙抽了自己嘴巴幾下,道:“是是是,大人,您看,這條溪是由西向東流,這最西頭便是黃沙河,苦溪就是黃沙河的一條分支。”
宋通達眉頭一挑:“哦?黃沙河?”
樵夫點點頭道:“正是。”
章節目錄 第十四章 亂之始
于德海聽黑子如此不敬,佯怒道:“你這小混蛋,想找死嗎?”
黑子自知失言,吐吐舌頭沒做聲。
于德海看黑子識趣,沒多說些什麼,畢竟年事已高,想他于德海從小到大,一路走來不知聽了多少汙言穢語,早就不上心了。
于德海對黑子道:“小混蛋,你可會爬樹?”
黑子忽見於德海這麼問,不知會不會爬樹又有什麼關係,但還是點點頭道:“會的。”
于德海道:“那便好,這棵大樹不高不矮,正合適,你就爬上去吧,今夜咱們就在此休息。”
黑子這才明白于德海的意思,他向遠方一望,隱約可以看見一座小山,想來二人已經繞過魏安村村旁的小山,走到了山的另一側。只見山上山下,全是綠葉茂密的樹林,從樹葉稀疏的地方望去,近處的山佈滿了樹林,現出了一片濃綠。遠處的山也佈滿了樹林,出現一片蒼黑,好似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黑子心道:就聽這老太監的吧,休息一夜到了白天再走也不遲。
想罷,黑子搓了搓手,猛地一躍,雙手雙腿緊緊夾住,好似一條八爪魚纏在樹根上,一寸一寸的向上爬了起來。
這樹枝繁葉茂,高大無比,爬了片刻,也不能夠到一個枝椏。
于德海在下面笑道:“小混蛋,你爬的太慢了,讓咱家幫你一把吧。”
說著,他雙足一點,竟然拔地而起,立時便超過了黑子,只見于德海一手拎著大刀,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黑子衣領,一條腿蹬在黑子身旁大樹上,一個借力,身子再次拔高,帶著黑子迅速向上而去。
黑子四肢懸空,無從著力,再向下一看,地面枯枝離自己越來越遠,驚恐不已,大叫出聲。
于德海又在樹上借了幾次力,終是到了一處粗壯的枝幹上落了腳。剛一停下,立時將黑子往樹枝上一扔,黑子屁股著地,甩了個七葷八素,隨即給了黑子一個爆慄,道:“你這小混蛋,叫這麼大聲,不怕把狼招來麼?”
黑子此時躺在樹枝上,“哼哼”著不滿道:“本來你就能帶著我輕鬆的上來,還叫我去爬樹,現在又來怪我,真是”話未說完,見於德海臉色不善,不敢多說,趕緊閉了嘴。
于德海並未理會黑子抱怨,只走向樹幹,自己嘀咕道:“也不知這樹幹受不受得住。”言罷兩手一抬,內力噴薄灌向雙手,雙掌向著樹幹平推而出,只聽“咔嚓”一聲,那樹幹被于德海拍出了一道裂痕。
于德海雙掌不停,一下接一下的拍打在樹幹上,不住的發出噼啪之聲。
一連敲打二三十下,于德海終於收回雙掌,氣歸丹田,雙眼一閉,就這麼站著調息起來。黑子躺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