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聽得聲音,抬頭去看,只見于德海對著樹幹猛拍,也不知他發了什麼瘋。
這時一見於德海停了下來,不再發瘋,便調了個角度,目光穿過於德海的身子,看向樹幹,只見樹幹之上,于德海面前有一條裂縫,其他什麼變化也沒有,更是莫名其妙。
不多時,于德海雙眼驀地睜開,大聲叫道:“開!”
“開”聲一起,樹幹立時有了變化,只見樹幹上那道猙獰裂縫,向四周蔓延,不斷開裂,“轟隆”一聲,樹幹從裂縫始分崩離析開來,一陣風吹過,裂開的木塊皆化為齏粉。
黑子見了目瞪口呆,頓時如石化雕塑一般,口中不住道:“好厲害,好厲害!”
于德海對黑子未加理會,雙手在身前合攏,向前一伸,雙手開啟,向兩邊打出掌風,口中喝道:“散”。
又是一陣內息噴卷,將碎木屑統統吹開,木屑洋洋灑灑,卻未有一塊沾到于德海身上。後面的黑子可沒這般身手,木屑襲來,弄的他灰頭土臉,沾得渾身都是。
黑子一邊拍打著身上、頭上的木屑,一邊站起身來,對著于德海道:“原來你這麼厲害,怎麼還被那群人追的到處跑?”
于德海吐納一陣,看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似是頗為滿意,這才扭頭對黑子道:“咱家六歲習武,十歲已是小有名氣,十二歲便進宮伺候德妃娘娘,迄今已經練武八十餘載,奈何時過境遷,人怎能與天鬥?咱家這身子骨早就不行啦!連劈開這般大樹,都要費上許多功夫,那夥賊人勢大,群起與咱家相鬥,咱家又怎能討得好去?”
黑子點點頭,深以為然,隨即又猛然一驚:“那你你豈不是已經快九十歲啦?”
于德海“嘿”了一聲裂開嘴道:“小混蛋,你當咱家還是年輕小夥子嗎?”
黑子看著于德海渾身的傷口,殘破不堪的衣服,心中不是滋味,不知像他這般年紀為何還要參與這些爭鬥,吃這些苦難。
于德海被黑子看的不自在,臉色一沉,喝道:“小混蛋看什麼吶!咱家還能動彈!喏,今天咱家要在樹洞裡調息養傷,你給咱家守夜!”
黑子見於德海說變臉就變臉,無奈形勢比人強,只好道:“好啦好啦,看你老人家一個,我就幫你守夜又能怎樣?就當尊老敬老了。”
這下給於德海氣得不輕,身子一抖險些掉下樹去,于德海瞪了黑子一眼,轉頭進了樹洞,盤膝而坐,內力從丹田而出,順著各道大穴在周身遊走起來。
黑子瞅了瞅,不知道于德海在做什麼,問道:“你睡覺都不躺著的嗎?”
于德海一聽差點兒走岔了內力,忙定住心神罵道:“你個小混蛋!想叫咱家死嗎?咱家這是在養傷!你懂個屁!記住了,沒有要事,莫要打擾咱家,這運功養傷最忌打擾,若是走火入魔,小心咱家六親不認,將你個小混蛋活剮了去!”
黑子被于德海這一嚇,忙唯唯諾諾道:“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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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這幾天不太平,先是鬧了妖,有人被吸成了人幹,現在皇宮裡又鬧將開來,有訊息從宮裡傳出來,說是這宮裡新晉了三位娘娘,皇上甚是喜愛,整日荒淫無度,紙醉金迷,沉溺酒色,從此君王不早朝,連太后壽誕都不甚記得了。
這一日,一路快馬從德勝門而入,直朝皇宮而來,原來,訊息是從清章傳來的,幾經輾轉,終是到了尚書鄭經鄭大人手上,鄭經讀罷大吃一驚,忙詢問具體緣由,可來人只說不知。
訊息上說的正是與那明河畔宋家莊宋通達,當朝御賜四大教習之一的宋教習有關,不是別的,他宋通達和愛徒肖雲飛,一齊失蹤了。
鄭經聞罷一時捶胸頓足,這可犯了愁,好不容易尋得個能帶兵辦事兒的人才,突然間就找不到人了,好似人間蒸發一般,真叫鄭經難辦了。
不提皇上知道後責備自己,就是不責備,自己這差事也怕不好完成了,為啥?人上哪兒找去?
想當時自己好不容易將這差事攬下來,就是為了得句太后娘娘的好話,若是事情辦得好,太后娘娘一高興,那還不跟皇上多多美言,介時給自己加個官進個爵,那都是有可能的。
在這天下太平日子裡,官便不好做啦!
於是鄭經一發狠,一面著人去尋宋通達,一面起草奏章,說賊人勢大,那宋通達已被賊人殺害,請皇上賜自己不察之罪,另請皇上派兵圍剿匪患。
這奏章算是送上去了,可一點兒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