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那胖子聽罷又是一禮,道:“多謝老神醫吉言,那在下便告辭了,待老神醫日後再來清章,務必要到我府上一坐。”
見老頭兒點了頭,胖子便攜二子轉身離去了。
待得胖子三人身影消失,老頭兒這才面對黑子,臉上再無那猥瑣表情,只聽他輕輕的道:“你可知,你我二人這次相遇,是命中註定的事。”
章節目錄 第三十一章 誰是棋子
微風搖庭樹;細雪下簾隙。縈空如霧轉;凝階似花積。不見楊柳春;徒見桂枝白。零淚無人道;相思空何益。
“這樣的天氣,最妙的是下點兒小雪啊!”韋世昌站在雪落亭裡,默默的感嘆著。
庭院中的矮松越發的青黑,樹尖兒上頂著一髻髻兒白花。屋頂也全白了,抬眼望去,給藍天鑲上一道銀邊。
“嗯,京城的雪景,那是再美不過的啊!”隆祥皇帝點點頭,似是十分贊同。
整個皇宮已與往日不同,處處銀裝素裹。也是時值年關,連宮中的僕從們都換上了冬衣,唯一不變的,就是這依舊冷清的皇宮偏院,孤獨的身影,以及他身後忠心耿耿的奴才。
“也不知,這般美妙的雪景,我還有幾年得見。”隆祥皇帝驀地嘆了口氣,低沉道。
此時的隆祥皇帝再不似那日被妖媚蠱惑的花痴模樣,只見他一臉剛毅不屈,眉頭輕舒還皺,雙手負背,一股俾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不怒自威,皇家氣派盡顯。
雖說隆祥皇帝年逾五十,卻已兩鬢漸白,正應了那句: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花甲;七十古來稀;八十耄耋;當而立感嘆弱冠;當不惑感嘆而立。不知他又在愁些什麼。
身後韋世昌見了主子這般模樣,心中不忍,開口道:“皇上,您可萬萬要保重龍體啊!”
隆祥皇帝聞言,並未答話,長嘆一聲道:“這天下,何時才能是朕的天下!?”
韋世昌聽罷,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兩人俱是沉默下來,庭院中只餘那稀稀落落的雪花緩緩飄落,說不出的寂靜。
半晌,韋世昌才開口道:“皇上您也不必如此悲觀,月前那齣兒戲,可不是將那自命不凡的仙人給趕跑了嗎?”
隆祥皇帝搖搖頭道:“你忒也小瞧他們了,我荀氏一脈一統大興多年,曾經多少次將其類趕走,可過不了多久,他們又會捲土重來的。只怕這次,來勢會更加兇猛吧。”隆祥皇帝話語中說不出的蒼涼,引得韋世昌悲憤不已,暗暗落下兩行清淚。
隆祥皇帝似是不想叫氣氛如此低迷下去,勉強扯了扯嘴角道:“那三位妖類女子,可是真的魂歸天外了?”
韋世昌想了片刻,啞著嗓子道:“的確是死了。”
隆祥皇帝道:“哎,都是為了朕啊!”
韋世昌忙道:“皇上萬勿如此,能為皇上效勞,也是他們的福分,人死不能復生,皇上莫要想太多了。”
說到這兒,韋世昌見隆祥皇帝又要自責,連忙轉了個話題:“老奴記得先皇臨走前,曾留下一個大秘密給皇上,這時候左右無人,何不拿出一觀?”
隆祥皇帝道:“朕只知那大秘密是一個金布包袱,可這包袱,卻不是給了朕,而是由先父親手交到了德妃那兒。”說到這兒,隆祥皇帝有些哽咽,傷心道:“只可惜,德妃隨後也遭了毒手,那包袱便不知所蹤了。”
自此,隆祥皇帝面目發冷,咬牙切齒道:“遲早有一天,朕要叫你們知道,誰才是這天下主宰!”
隨後,隆祥皇帝似是下了決心,轉過身來面對著韋世昌一字一句道:“那個計劃,也是時候啟動了。”
韋世昌聞聲瞳孔陡然收縮,猛吸一口涼氣:“皇上您可是想好了?”
隆祥皇帝惡狠狠的道:“不除卻這群叛逆,我荀氏一脈將永無天日!”
韋世昌見隆祥皇帝心意已決,只好點點頭,跪倒在地:“老奴,謹遵聖旨!”
隆祥皇帝這才心頭一鬆,面上兇狠漸退,又歸一副雍容之態,只見隆祥皇帝遙望北方,輕嘆道:“這,便是朕最後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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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在這大陸的南海之濱,乃是大興漁業最為發達之地,日日可見無數漁船出海,船把式忙忙碌碌,撒下大網,只這一提便可魚肉滿倉,其魚種豐富令人乍舌。曾有學者名李顯之來此勘察,欲知為何這處漁業如此興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