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看了藍思才一眼,見其表情不似作偽,心中豎起大拇指:這小子果然機靈!於是說道:“這位將軍,還請借幾步說話吧。”
說完也不等藍思才回答,自當先與藍思才措肩而過,向山腳走去。
藍思才一愣,旋即轉身緊緊跟上,似是對其很有興趣,反正也睡不著,不如花些時間先摸摸他的底細。
二人走到遠處,白衣青年在前,藍思才在後,那白衣青年也不轉身,雙手負背道:“你好像對我有些想法?”
藍思才聽罷,雙手抱拳道:“不敢,在下不過見您從未露面,又一路隨軍而行,不免有些疑惑,正巧,今夜得見真容,還要請教。”
白衣青年忽的轉過身來,定定望著他,嘴角依舊帶著笑意,眯起眼道:“你不必與我繞圈子,你心中所想,我已盡知,咱們有話明講便是。”
藍思才點點頭,等著白衣青年出聲兒。
那白衣青年晃了晃手,手中突地憑白出現一屢火焰,這火焰不是紅色,反倒帶著幾抹幽藍,藍中透著綠光,煞是好看。火苗一出,就這般凌空攛掇了幾下,一陣寒風掠過,也無法將其吹熄。
在瞧那藍思才,早就被這一幕震在原地,終是吐出幾個字來:“你……也是修佛者?!”
白衣青年聞聲“嘿嘿”一笑:“我雖與那正方同坐馬車,卻與他非同一路,你可知那玉蔥山嗎?”
藍思才想了片刻,指著白衣青年脫口而出道:“修仙者!你是前任國師武相的人?”
白衣青年搖搖頭:“你又錯了,我一修仙,二不修佛,乃是窮天地之間的大散人啊!而那武相?呵呵,他正是我的好師侄啊!”
章節目錄 第六十四章 虛情假意
“那徐陽泰長得實在是難看的緊!就有如一隻長滿鬃毛的大野豬,那張大嘴啊,足有臉盆那麼大吶!”呂陽明一邊說著,手還一邊比劃,那模樣兒誇張已極,任誰都不會相信他的胡言亂語。
那人手仍是不放鬆,介面道:“師兄你莫要同我開玩笑,這世上怎會有人長成那副模樣?”。
呂陽明“嘿嘿”一笑,仰起下巴道:“這你就不懂了,師兄我走南闖北,什麼樣兒的人兒沒見過?別說這形似野豬,就說那獐頭鼠目,尖嘴猴腮的,那也都是親眼目睹過的。”
“哦?那這麼說來,這徐陽泰真個兒是一醜八怪咯?”那人腦袋一擺,側頭問道。
呂陽明見其終於有些相信了,忙不迭的點頭肯定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徐陽泰啊,端的是醜惡無比,師弟可莫要去看,看了怕你做了噩夢,睡不著覺啊!”
那人想了片刻,這才收了那懸在空中,正對著呂陽明虎視眈眈的白綾,口中“哼”道:“那便算了,今日就放過你啦。”說完鬆開了手,轉身欲走。
呂陽明忙跟上兩步,吞吞吐吐道:“師……師弟啊,你看,武易師叔有交代下來,若是你跑來翠竹苑,那是一定不要讓你去看那徐陽泰的,你來想想,這徐陽泰不僅長相醜惡難當,更兼身份成謎,誰也不知其來由,便是咱們掌教老爺都瞧不上他,聽說吶,那天還在殿上大發雷霆呢!據我估計,這徐陽泰原來定是一個大惡人,打家劫舍,草菅人命,師弟可萬勿小心,最好是聽師叔的,離他遠些,休要著了他的道兒!”
那人聽罷,回過頭來衝著呂陽明一記白眼道:“你休管我爹說什麼,你聽我的就是了!”說完又走兩步,還不放心,再次囑咐道:“如果下回有什麼新奇的事物,可不要忘了告訴我哦~”
呂陽明連連點頭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那人聞言滿意道:“這就好,那師兄你我來日再會,師弟我就先告辭了!”話罷也不等呂陽明有反應,直接出得屋子,喚出飛劍,“嗖”的一道劍光沖天而起,御劍離去了。
呂陽明跟著送到屋外,見那人走的遠了,這才拍拍胸口,長吐一口氣,暗道:“這小祖宗可不好惹,這回可算是有驚無險的給送走了。”
呂陽明回到屋中,尋了把椅子坐下,臉色忽而一黯,心道:這說來也怪,不知道他徐陽泰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也不知他給了師父什麼好處,竟叫師父百般呵護,便是生個病,還叫我去山下為其買粥,哼!
呂陽明越想越不順氣兒:昨日師父離去時曾叫我對其好生照看著,如果他想吃飯,就到山下為他置辦些吃食,當年我上山那會兒,師父對我還不若對他的一半親近呢!難不成……難不成他徐陽泰是師父的私生子嗎?
呂陽明想到這兒,驀地搖搖頭: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