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老爺子託人打聽了一下,又不同意了。”
“為什麼?”春天和藍採都一臉好奇。
“還能為什麼?這女的仗著在北京沒人敢惹,張狂的不得了,聽說她經常到富婆俱樂部去,一天晚上得找三個帥哥陪睡。像這種女人,你敢娶她?她還不得整天給你戴綠帽子,光綠帽子也能壓死你!”
前男友變成婚姻的破壞者3
付城家是三層的小別墅,歐式風格,莊重典雅,樓前是幾棵槐樹,張力十足的枝杈在天空交錯縱橫,像極了手心裡那些宿命的掌紋。在晚冬傍晚清朗而有些暗色的天空下,她們彷彿置身於北歐古堡前,傷感而又失落。古堡、峭壁、松林、溼鹹的海風、海鷗的###,藍採突然想到了曾經的夢幻,在那個夢幻裡,她就是北歐小小王國的公主,和一個彬彬有禮,身穿燕尾服,腰配長劍的王子生活在一起……隨著年齡的增大,她在油鹽醬醋的婚姻生活裡離那個夢幻越來越遠,遠得早已淡忘了。如今坐在付城的車裡,置身於那座別墅前,她突然找到了少女時期的夢,心裡又莫名惆悵了起來。
藍采和春天在門前下車,付城去車庫泊車了。藍採深深地吸了口涼涼的空氣,又用力撥出來。別墅附近都沒有人家,兩個人站在馬路上,一時間神情有些恍惚。
等付城過來,開開門,藍採理了理衣服,跟著付城進門,正看到油光滿面略微發胖的付天涯穿著絲綢棉袍從樓梯上走下來。
“藍採,春天,歡迎歡迎啊,我剛洗了個澡,這樣穿著有些隨意了,你們倆別介意。”付天涯聲音爽朗地笑著說。
“伯父好。”藍採叫了聲。
“伯……父好”春天的聲音裡有些猶疑。藍採心裡有些樂,春天這次來純粹就是演戲,叫個伯父都那麼難,平常肯定叫暱稱什麼的,說不定私下裡倆人都老公老婆地叫,現在當著付城的面讓她開口給付天涯叫伯父,她心裡肯定有些彆扭。
“付城,你媽呢?怎麼沒見她出來?”藍採趁人不注意,悄悄問了一句。
“我媽呀,她很少在家,喜歡四處跑,這不她嫌北京天冷,剛過完年就到三亞我姥姥家避寒去了。”
老天,這樣就好,藍採剛剛一直在擔心,這次到了付城家,看到付城的老媽,春天的臉上怎麼掛得住?畢竟她是付天涯的二奶,是付城的媽媽不共戴天的仇人。不過這一路上春天都若無其事的,看來已經知道付城的媽媽不在家了。
付天涯讓付城招呼著藍采和春天坐下,又吩咐保姆給她們倆泡了兩杯咖啡。自己回樓上臥室換衣服去了。
藍採他們三人正在閒聊呢,付天涯已經換了一身正裝下來了:“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哦,伯父,我們正聽付城講你的奮鬥史呢,怎麼說呢?很崇拜。簡直可以和比爾蓋茨的發家史相媲美了。”雖然藍採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付城講他老爸的奮鬥史了,可這會她還是恰到好處地拍了拍付天涯的馬屁。財富和權力總是有很強的磁性,能把大多數人的眼光吸引過去。有錢人即使存在一百個缺點,也無法掩蓋他一個小小的優點,窮光蛋即使有一百個優點,他一個小小的缺點也會被人放大而成為致命的缺陷。
上大學那會兒,藍采和春天從報紙上看到馬雲的照片,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誰呀?怎麼比趙本山還醜?一張臉跟鞋拔子似的。”等看完馬雲的人物專訪,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阿里巴巴網站的老闆,IT界的風雲人物,又覺得馬雲氣度非凡,兩個人一躍成了馬雲的超級粉絲。那張鞋拔子臉在她們眼裡也成了馬雲最有個性的名片。
男人吶,沒什麼都行,就是別沒錢。這不,付天涯要是擱大街上,純粹就是一個穿著比較時髦的老民工,可現在在春天和藍採眼裡,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富貴氣息。
身份這玩意兒,真是讓人說不清。
“哦,我那點歷史根本算不上什麼,你們別聽付城說。很多事情等活過來了才明白,有時候財富太多反而成拖累,到最後還不是一捧黃土埋身?人活著還能要求什麼?不過求一知己罷了。”
付天涯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春天,春天臉稍微有點熱。她知道付天涯為什麼這麼說,很多時候付天涯都是把她當成自己的知己,雖然在藍採眼裡,春天和付天涯走到一起肯定是為了錢,但付天涯從來不這樣認為,付天涯當初為了前途和付城的媽媽陳衛紅這個官員子女結婚,可以說從來沒有享受過愛情的甜蜜,是春天,這個曾經他眼中的玩物,給了他愛情的感覺,每次和春天一起,他都感覺自己年輕了二十歲,那一潭死水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