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眼看著沈凝暄還在笑著,青兒都快哭出來了,眼眶微微泛紅,她一臉驚懼的低聲咕噥道:“這都火燒眉毛了,也虧您還能笑的出來,他們是要您的命啊!”
“不笑,難道要當著他們的面哭嗎?那樣豈不是當真順了他們的心思了?!”唇角的笑容,微微有些冷,沈凝暄眸光微綻,眼底竟是冷色:“他們要我的命,那也得要的起才行!”
“娘娘……”
深凝著沈凝暄的緊繃的側臉,青兒的心緒全都亂了。
微微轉身,看向身邊的秋若雨,沈凝暄含笑朝她伸出纖手:“青兒膽子小,都快嚇哭了,現在你與本宮到外面會會他們如何?”
低眉看著沈凝暄柔白的手掌,秋若雨眉心輕皺,深吸一口氣,她微微頷首,而後伸出手臂,恭身垂首,任沈凝暄搭在自己腕上:“無論刀山火海,秋若雨都願意陪娘娘出去闖上一闖!”
聞言,沈凝暄會心一笑,和秋若雨一起抬步朝著輦外走去。
沈凝暄與秋若雨一同步出輦外,便聽有人高聲唱報:“皇后娘娘駕到!”
只這一聲唱報過後,原本還一直高呼讓皇后娘娘自裁的一眾朝臣,幾乎於瞬間紛紛噤聲,一雙雙恨不得將沈凝暄凌遲的眼睛,齊刷刷的望向輦車所在的方向,直到膠著到沈凝暄身上。
今日的沈凝暄,雖未戴鳳冠,卻著以鳳釵點綴,身著一襲素白染墨的山河裙,遠遠的放眼望去,雖見她面色蒼白,身量纖纖,卻不失皇后威儀!
眸色微冷的凝望著遠處的一眾朝臣,沈凝暄一手搭在秋若雨腕上,一手置於腹前,姿態雍容的緩步向前走去,只遙遙數步之後,終至眾人身前不遠處站定,她微微斂眸,冷凝的視線,緩緩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她的視線,雖不銳利,也無聲無息,但在此刻,卻勝過千軍萬馬。
在她無聲的注視下,方才還喧囂不止的眾臣,竟無一人出聲,他們此刻竟一時忘了此前不斷高喊的那句話,全都屏息凝望著沈凝暄!
“眾位大人……”
終是,將眾人從頭到尾看了個遍,沈凝暄的唇角噙起一抹淺顯的笑弧,溫雅中語氣透著淡然與無畏:“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皇上早在兩年前便已然下旨,斷絕了本宮與沈洪濤之間的父女關係,話說回來,無論本宮出身為何,此刻卻仍是皇上的正宮,此刻……你們見本宮而不行禮,莫不是也想與那沈洪濤一般,謀亂忤逆,行大逆不道之事麼?”
在眾人面前,沈凝暄未曾繼續尊沈洪濤為父,只直呼其名,獨孤宸斷絕她與沈洪濤的父女關係為真,而她與眾臣扣的這頂帽子足夠大,想當然而,眼前這些趨炎附勢的臣子們在聽了她的話後,幾乎個個都滿是尷尬的變了臉色。
見眾人如此,沈凝暄不禁冷笑了笑。
轉頭看向眾人以之馬首視瞻的葉生儒,她輕挑眉梢,眸輝清冷,讓人不容小覷:“葉太師,枉你飽讀聖賢之書,卻不想……也是個不識禮法之人!”
聞言,葉生儒臉色丕變!
但凡讀書人,最見不到別人說他們不識禮法,枉讀聖賢書!
這是葉生儒的死穴!
是以,此刻聽了沈凝暄的話,他不禁輕哼一聲,抬眸看向她,面色鐵青道:“沈家勾結叛逆齊氏一族,妄想篡奪天下,老夫只因飽讀聖賢之書,才知何為奸佞,何為忠良!”
“切!”
就在葉生儒一語落地之時,一直斜靠在青紗軟榻上的夜無殤冷嗤一聲,說話的聲音不鹹不淡,卻足以毒舌將飽讀聖賢書的葉生儒氣的吐血:“老匹夫!我看你的聖賢書全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吧?方才皇后娘娘已經說了,皇上早就斷絕了她和沈洪濤的父女關係,自然也不再是沈家的女兒,沈家勾結齊氏一族妄圖篡奪天下,與她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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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死他,她的名字倒著來寫!
“你……你……”
夜無殤的一句老匹夫,外加聖賢書全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直接將葉生儒氣的血液直衝腦海,老臉瞬間脹的通紅,直接顫抖著長滿皺紋的手指,哆嗦著了半天才吼出一句話:“你大膽,哪裡來的見不得人的東西!”
聽聞葉生儒所言,沈凝暄微微一笑,轉而看向夜無殤所在的青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