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榻,唯恐天下不亂道:“喂!他說你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又算是個什麼東西?”這話,是回葉生儒的,眼看著葉生儒聽到自己的話後,臉色瞬時又是一沉,夜無殤訕訕轉頭,透著青紗看了沈凝暄一眼,不禁搖頭冷哼:“你這女人,還真是讓人幫不得!”
“誰讓你幫來著!轢”
本想著讓葉生儒跟血影樓狗咬狗,各人沾上一嘴毛,不過人家夜無殤不配合,眼看著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沈凝暄也只得無奈一嘆,繼而轉身看向葉生儒和他身後的一眾朝臣,語氣沉靜,淡然無波:“各位大人,本宮的話,已然說的清清楚楚,倘若你們現在讓開,今日之事本宮權當沒有發生過!”
聞言,眾人神情皆都微微一變。
這些人中,有主動挑事著,也有隨波逐流者,自然並非全都一心羧!
感覺到眾人的猶豫,葉生儒回眸看了眼身後眾人,深吸一口氣,他顫巍巍的伸出手來,對眾人大聲喊道:“各位大人,你們可是忘了,我們今日緊閉城門於此,到底所為何事麼?沈家叛亂,若沈家的女兒還能安然高坐朝堂之上又成何體統?”
聞言,眾人皆都一一回神,方才一絲猶豫和動搖,也都消弭的無影無蹤。
抬頭看向沈凝暄,他們非但不曾讓開,反倒再次齊聲高喝:“沈家一族叛亂,罪不容誅,作為沈家嫡女,皇后娘娘治下不嚴,罪無可赦,請皇后娘娘自裁以謝天下!”
見狀,秋若雨心下一凜!
眼前這群人,還真是冥頑不靈!
他們是一心要逼死沈凝暄才肯罷休啊!
握著寶劍的手,驀地收緊,她隨時準備出手保護沈凝暄,微微側目,再看沈凝暄,卻不想她唇角笑意依然,淡淡的,似是根本無懼於他們一般!只見她在眾人高呼之後,輕輕一嘆,有些無奈的蹙起眉頭,轉身抬步,作勢便要重新向著輦車走去:“看來我燕國朝中,果然用了一群不識禮法,大逆不道的迂腐之人!”
不識禮法,大逆不道!
只這區區八個字,便讓一眾人等眉頭直跳,葉生儒更是險些再次跳腳。再次抬眸,看向沈凝暄,葉生儒老眉深皺著顫聲說道:“皇后娘娘,你休要侮辱我等讀書之人……”
聞言,沈凝暄黛眉驀地一挑,微微轉身,回眸凝向葉生儒,沒頭沒腦的問道:“葉太師,你方才稱本宮為何!”
經沈凝暄此一問,葉生儒張口欲言,卻在瞥見沈凝暄眸中精光,神情微微一滯!
怔了半晌兒,見葉生儒不語,沈凝暄轉頭看向秋若雨:“方才葉生儒稱呼本宮什麼來著?”
秋若雨自然瞭然沈凝暄的意思,旋即輕彎唇瓣,以眾人都聽的到的聲音,朗聲說道:“回娘娘的話,葉太師尊娘娘為皇后娘娘!”
秋若雨此言一出,眾人莫不再次變了臉色,唯以葉生儒的臉色最是難看!
鬍鬚微翹,他瞳眸圓瞪著顫手指著沈凝暄:“你……你……”
“本宮如何?”
颯然轉身向後,原本平淡無奇的眉目,卻如閃電一般凜然,沈凝暄眸色陰冷的凝著對自己吹鬍子瞪眼的葉生儒,冷然的將視線從他和眾臣身上一一掃過,她方鏗鏘說道:“你,還有你們,一個個口口聲聲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高喊著,請皇后娘娘自裁,本宮問你們,本宮既是皇后娘娘,你們見了本宮不與行禮,可是不識禮法?枉你們全都飽讀聖賢之書,本宮說你們不識禮法,大逆不道,難道有錯麼?”
聽聞沈凝暄一席話,在場眾臣的臉色皆都青一陣白一陣,好似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軟榻裡,夜無殤唇角的笑意雖冷,弧度卻加深了些許:“娘娘威武!”
“去,邊兒待著去!”
對說著風涼話的夜無殤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沈凝暄低眉將眾人的神情看在眼底,然後哂然一笑,對秋若雨微微挑眉。秋若雨心思通透,意會沈凝暄心中所想後,唇角幾不可見的輕勾了勾,陡地沉聲喝道:“各位大人直到此時,還不向皇后娘娘行禮嗎?當真是要當那大逆不道,不識禮數之人嗎?”
隨著她一語落地,原本僵在原地的眾人,不禁皆都又變了變臉色,在臉色一連變了又變,沉了又沉之後,到底有人屈膝而跪,“臣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有第一個,便也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原本擋在沈凝暄身前的一群大男人,全都矮了一截!
見眾臣如此,沈凝暄下頷微揚,神情冷淡的看向仍是一直不曾對自己行禮的葉生儒,她不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