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孩子!”
聽聞獨孤蕭逸所言,沈凝暄心中不禁有絲絲漣漪盪漾不息。
似是被他的情緒所感染,她的臉上也蕩起了一抹淺笑:“你想留下,你就留下,日後我們夫婦二人,就在這西山行宮隱居,不問人間世事如何?”
“你啊!”
不可諱言,沈凝暄所言,確實是獨孤蕭逸所希冀的,但是現實卻讓他覺得無奈,薄唇輕輕勾起,他低聲一嘆:“別急,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嗯!”
眸光微微閃動,沈凝暄抿唇長嘆一聲,感覺到窗外的寒涼的夜風,她忍不住哆嗦了下身子。
“冷嗎?”
丰神俊朗的容顏上,笑容依舊,獨孤蕭逸輕勾著唇角,鬆開她,又輕指了指視窗,含笑問道:“趕緊讓為夫進去給你暖暖,如何?”
“好像站在冰天雪地裡的人是你吧?!”
喜笑顏開之際,沈凝暄微微側身,於窗前讓出空隙,容獨孤蕭逸得以自視窗而入。
見狀,獨孤蕭逸微眯了眯眸,腰力一提,正準備躍入視窗,卻見秋若雨開啟~房門,端著一碗燕窩粥自屋外進來:“娘娘,青兒新熬了您最喜歡的燕窩粥,您趕緊趁熱喝了……”
說話間,秋若雨微一抬眸!
待她的視線,瞥見躍然入窗的獨孤蕭逸時,不禁心神一震,端著燕窩粥的手微微一抖,險些將粥灑出來:“王爺?”
“把粥端好了!”
眉頭顰動,唇角卻輕輕翹起,沈凝暄睇了眼怔在書房門的秋若雨,不禁有些好笑的回頭與獨孤蕭逸相視一笑,而後掩唇對他調侃道:“你看,都怪你,來時也不提前先打聲招呼,就連若雨也讓你嚇著了。”
“都是我不好!”獨孤蕭逸淡淡一笑,遂對秋若雨笑聲說道:“若雨何時如此不經嚇了?”
“呃……”
看著眼前的獨孤蕭逸,秋若雨眸中難掩欣悅之情,視線仔仔細細自獨孤蕭逸身上掃過,她十分的連連出聲:“王爺何時來的?一切可都好麼?可用過晚膳了?可……”
“都好!”
輕笑著對秋若雨點了點頭,沒有讓她再繼續問下去,獨孤蕭逸轉睛看向沈凝暄,視線自她隆起的腹部上移,直至與她四目相對,他含笑說道:“本王待會兒就要走,容我跟王妃單獨說會兒話,可好?”
“好!”
知獨孤蕭逸眼裡,永遠都只有一個女人,秋若雨神情微微黯然。
在心中輕嘆口氣,她抬眸對兩人說道:“這裡有些冷,此刻還請王妃和王爺移步暖閣,那裡比這裡還要暖和一些!”
聞言,獨孤蕭逸微微挑眉看向沈凝暄,輕笑著詢問道:“小暄兒,你覺得呢?”
“待會兒就要走嗎?!”
始終沉浸在他的這句話裡,沈凝暄半晌兒才開口問道。
獨孤蕭逸聞言,無奈抿唇:“前兩日離宮之時,本來就該走的,不過是血影樓還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我今夜來看你,然後會連夜趕回衢州!”
終是,得到了獨孤蕭逸肯定的答案,沈凝暄心中酸澀,眉目之間不禁流露出一絲不捨之色。
依賴!
並不是好事!
可是不知不覺中,她竟然開始依戀著身邊的這個男人。
哪怕,只是和他多相處片刻,都是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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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行宮的暖閣,與沈凝暄寢室只有一牆之隔。
這裡之所以被喚作暖閣,根本是因此處於木質的地板下,乃是泥土掏空的坑洞,若到了冬日,命人在坑洞下填了上好的炭火,這裡便會暖和的仿若春日一般。
如此溫度,與外面的寒冷天氣,有天壤之別!
暖閣裡,藥香嫋嫋。
貴妃榻上,沈凝暄依偎在獨孤蕭逸懷中,仰頭拂過他俊逸的臉龐,不無擔心的出聲問道:“這兩日落雪,你身上的傷,可會隱隱作痛?”
“還好!”
獨孤蕭逸垂眸,握住她的纖手,輕吻她的額頭:“看到你,我哪裡都不痛!”
“花言巧語!”
迎著獨孤蕭逸閃閃閃亮的星眸,沈凝暄會心一笑,輕撓著他的掌心:“從你服下鳩酒之後,你的身子便一直都沒好利索,再後來又是跳河又是墜崖的,吃盡了各種苦頭……”
想到,過去獨孤蕭逸所經受的苦難,沈凝暄忍不住心中絞痛!
人都說,有孕的女人,是最敏感,也最愛胡思亂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