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孕之後,她就一直都在想,若是沒有遇到她,也許他就不會經受這麼多的苦難!
暗暗的,在心中澀然一嘆,她微微啟唇,將心中所想一一道出。
聽到她自責的言語,獨孤蕭逸眉宇輕輕一皺,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他眸色微深,輕吻了吻她的唇,神情深沉:“傻瓜,即便沒有你,以我尷尬的身份,如太后也是不會放過我的啊!”
聞言,沈凝暄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澀笑弧,眸色微深,她看向獨孤蕭逸,繼續低低哀哀的問道:“我一直都不曾問過你,當初喝下鳩酒,你五臟六腑,定然燒痛的厲害,那個時候,你是怎麼捱過的?還有……那寒江河深不見底,寒江河之水更是極寒,你投入江底,又是如何捱過的?”
深深的,吸了口氣,卻忍不住衝框而出的熱淚,沈凝暄繼續問道:“臥龍山斷崖,高聳入雲,從斷崖上墜落,即便是入水,也該是劇痛無疑的,加之那些足以要人命的瘴氣,你能活下來,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和磨難?”
聞言,獨孤蕭逸握著沈凝暄纖手的大手,驀地收緊。
緩緩地,勾起薄唇,他對沈凝暄苦笑了笑,眸光波瀾起伏,隱隱也透著水色:“我的小暄兒,小傻瓜,因為有你啊!”
她還活著。
他又怎麼捨得去死?!
聽了獨孤蕭逸的話,沈凝暄的心,不禁驀地揪起。
看著眼前一切都好的他,她心中長長舒了口氣,伸出雙臂圈住他的脖頸,唇角淡淡勾起笑意:“謝謝你!為了我好好活著!”
緊緊的,用力的回抱著她,獨孤蕭逸嘴角的笑意緩緩加深:“傻暄兒,你知道嗎?此刻能這麼抱著你,過去的那一切,我便一點都不覺得苦!”
“你才只真的傻……”
心中有著無盡動容,沈凝暄輕顫了顫眼睫,眸中水霧更盛,她動作親暱的吻著獨孤蕭逸的耳垂:“不過沒關係,我就愛你這樣的傻瓜!”
難得見沈凝暄如此主動,獨孤蕭逸耳根一熱,莞爾一笑,不羈說道:“傻暄兒,我一會兒就要走了,別誘惑我!”
聞言,沈凝暄身形微微一僵。
微思量,沈凝暄紅唇輕勾,以貝齒故意輕咬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輕吹著氣:“這……算是誘惑嗎?”
“暄兒!”
在心頭微微嘆了口氣,獨孤蕭逸直直抬眸,望進她清澈狡黠的眸底,眸色一深,毫不客氣的攫取她不安分的小嘴兒,懲罰性的輕咬了口,卻又很快又鬆開!
見他如此剋制,沈凝暄微微嘟嘴,捧住他的俊臉:“看樣子你是打定主意待會兒就走了!”
“別鬧!”獨孤蕭逸輕顫了顫唇,苦澀抿唇,一副薄涼模樣:“我也想與你長相廝守,但是現在還不可以!”
凝著沈凝暄苦澀抿起的唇角,沈凝暄的心,微微抽痛了下。
“逸……”
深深的,凝望著獨孤蕭逸眉宇緊皺,卻略顯薄涼的冷峻面容,沈凝暄知他是故意如此,心中隨即便是一陣刺痛,心思微沉了沉,她出聲說道:“你不是要走嗎?帶我一起走!”
聞言,獨孤蕭逸眸光微閃。
伸手撫上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他沉聲說道:“齊氏行營之中的形勢,比之宮中更為兇險,在沒有完全左右齊氏一族的遺老和夏家之前,我寧可你留在這裡!”
聽到獨孤蕭逸的話,沈凝暄心絃微動,眸色變幻萬千!
半晌兒,見沈凝暄神情稍顯落寂,獨孤蕭逸不禁輕嘆口氣,微微抬手,撫上她的臉,他輕聲說道:“乖乖的在這裡等我!”
於燈火下凝望著獨孤蕭逸俊逸的面龐,沈凝暄眸華垂落。
伸出手來,扯住他的衣襟,她聲若蚊蠅道:“我要你!”
聞言,獨孤蕭逸身形一僵!
盈盈抬眸,眸中波光流轉,沈凝暄主動吻上他的唇,巧笑著說道:“你讓我在這裡等你,總該先給我些利息才好!”
目光柔和下來,獨孤蕭逸到底經受不住誘惑,含住她調皮的唇瓣,細細吸吮:“我現在才知,你原來是個色女!”
“食色性也!”
沈凝暄挑眉一笑,眸色深深的加深這個吻。
許久,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看著眼前面容桃花,眸若秋水的沈凝暄,獨孤蕭逸輕嘆一聲,直接抱著她從貴妃榻上起身,轉身朝著寢室走去。
寢室裡,秋若雨早已鋪好了床褥。
看著獨孤蕭逸將自己安置在榻上,沈凝暄伸手扯住他的袖擺,蹙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