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沒傻到家,可以與你論道矣。這麼說吧!我們梁山既然收了贖金,自然要把肉票放回去。但蔡氏婆娘是隻母老虎,放虎歸山,必要傷人,挖你兒子的眼睛事小,禍害全河北的黎民百姓事大!”
梁偉鎖一邊點頭稱是,一邊暗中腹誹道:“那些泥腿子就算統統死了也罷了,他們哪裡比得上我兒子金貴?”只是聽西門慶說來說去,卻始終不切入正題,梁偉鎖心急如焚,偏偏卻催不得位面旅行指南。
卻聽西門慶道:“俗話說‘只有千rì做賊,哪有千rì防賊’?我們梁山總不能派出人馬釘在蔡氏婆娘身邊,不許她害人,我們畢竟是朝廷眼裡的反叛,不是御史臺裡的中丞大人,管得一時,管不得一世。既如此,只好釜底抽薪,偷樑換柱!”
梁偉鎖jīng神一振:“願聞外公其詳!”
西門慶道:“今rì卻是機緣巧合,此處正有梁家兩位夫人。蔡氏夫人不是東西,我們梁山乾脆收容了她算了;另一位李氏夫人,大可以蒙了面紗,坐了車轎,妝成蔡氏的模樣回到大名府城,屆時豈不是皆大歡喜?”
梁偉鎖聽了異想天開得膽大包天的主意,愣了半晌,方道:“這……這……瓶兒夫人雖然溫柔和順,為人遠勝那個蔡家的醋怪,但是梁府中人多眼雜,就這麼回去了,非露餡兒不可啊!”
西門慶便把手一攤:“所以說嘛!現在不就是你這個管家挑大樑的時候了嗎?你搶在隊伍之前先回大名府,把府裡所有見過蔡氏真面目的下人都遣散了,至於蔡氏最心腹親密的那些醜奴兒們,此前我已經殺得一個不剩。如此一來,這位新蔡氏夫人從此深居簡出,上有世傑兄寵愛護持,下有你梁猥瑣遮擋掩護,必然是皮笊籬舀湯。滴水不漏!”
梁偉鎖又呆了半晌,然後苦著臉道:“瓶兒夫人如果冒名進了大名府,當了老爺的家,那是一萬年也不錯的!可是,蔡家的那醋怪是當朝蔡太師的女兒,兩處常年書信來往不絕,若是不小心露出了破綻……更何況河北鹽政整改,聽說朝廷派出專員,很可能就是我家老爺的大舅子蔡攸!如果他來了,妹妹總不能不見哥哥吧?那時見光死,身為始作俑者,小人不消說自然是粉身碎骨,就是我家老爺也要下一回油鍋哩!”
西門慶睥睨著這個猥瑣男人,冷笑道:“說得甚麼扯淡的屁話?你這種傢伙,臨大難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最是可惡!既然你前怕狼後怕虎的,就由得蔡氏回去,掏你兒子的眼珠子吧!”
一言未畢,梁偉鎖已經麻溜地跪倒連連磕頭:“外公息怒!外公息怒!小人知罪了!”
西門慶這才款款地道:“說到書信,我就不信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又熟知蔡家內幕的梁世傑會對付不來!至於蔡攸那廝,嘿嘿!我們梁山不久前剛取下了大宦官李彥的人頭,那顆頭孤單無對,看著甚是可憐。若蔡攸敢來河北,正好請他與李彥做個伴兒,也是門當戶對的絕配!”
梁偉鎖聽著西門慶言語中殺氣盎然,心中不由得堅定起來,咬牙道:“既然外公算無遺策,那小人還怕甚麼?瓶兒夫人入主樑府的事,小人一肩擔了,保準不叫瓶兒夫人受些須委屈!”
西門慶上下打量了梁偉鎖幾眼,嘴角挑起了一彎冷笑的殘月:“這件事你願意一力承擔?”
梁偉鎖用力點頭:“都在小人身上!既然如花鳳姐那一批人都死了,那小人還有甚麼愁的?回去後將府中人盡數遣發了,重新買一批奴婢回來,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時誰又能知道眼前夫人的真假呢?”
“說得很動聽,不錯!”西門慶輕飄飄地誇了梁偉鎖一聲,突然話風一轉,“可是。我怎麼相信你?”
梁偉鎖又一愣,陪笑道:“外公說什麼相信?”
指著梁偉鎖的鼻子,西門慶冷笑道:“你這廝從來不是好人,仗了梁中書的勢,又為蔡氏做倀,在大名府中也是一惡!象你這種人,我從來都信不過,誰知道你會不會陽奉yīn違,壞我的事?”
梁偉鎖急道:“小人願意說個誓……”
西門慶斷然道:“免了!粉頭的逼裡響一聲兒,比你們這些貪婪之徒神前的大誓還更靠譜些!空口白話,老子不信,你先把個投名狀來!”
梁偉鎖聽西門慶言語中鋒頭不善,心中忐忑不安,急忙順著西門慶的話頭道:“既如此,請紙筆來,小人願意寫個投名狀無限**之門TXT下載。若違了誓言時,叫小人不得好死!”
西門慶“嘿”了一聲,旁邊兩個小嘍羅便冷笑道:“小子,你知道什麼叫做個投名狀?不是讓你寫字,是讓你去殺個人。提顆人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