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全然不同,只是紙燃燒的氣味刺鼻得要命。
早早就睡覺了,心想大概是開始感冒了。早晨一起來,就覺得果然不出我所料,症狀惡化了。
察覺外面的情形,是醒來後過了一會兒。我不能從床上(這床安放在南側的房間)支起倦怠的身子,就那樣過了幾分鐘,這時——從窗外傳來了孩子的聲音。大概還是學前的孩子吧,尖尖的歡叫聲中聽到了“雪衝【注】”、“雪衝”這樣的發音不清的話。
我慢吞吞地爬起來,向窗邊走去。
那是通涼臺的法式窗。一開啟窗簾,整個房間裡充滿了白光。伸手抹了一下模糊不清的玻璃。
所有人家的屋頂、道路、電線杆、落了葉子的前院的樹木……遠的近的,整個世界都被染得一片雪白。從這裡看不知積了多少厘米,但至少對我來說,是一片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過的雪景。
幾個小孩在前面的道路上玩耍,白色的雪中,紅的藍的鮮豔的色彩歡蹦亂跳著。令人目眩的光景。比起雪的白色來,這些孩子們的動作和聲音不知為什麼更令人目眩,我用手指按住了發熱的眼皮。
孩子們舉起拿著雪團的手,一面互相喊著名字,一面到處亂跑著。聽著這震動凍結的空氣的尖銳聲音……
……N!
突然又重疊著傳來記憶的聲音,難道這是心理作用嗎?
KUN!
在感到目眩的同時,脊樑骨一陣發冷。嚥了嚥唾液,喉嚨直痛。我搖搖晃晃回到了床上,結果這一整天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剛睡著不久就醒來,一醒來就覺著不快,在如此翻來覆去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思考著各種各樣的事情。處在像是燒昏了似的狀態,所以沒有記清,但那些東西大體上像是對過去的思考(似乎也不能稱之為思考的憂慮)。
傍晚6點光景,水尻夫人替我端來了晚飯。
敲門聲和喊我名字的聲音使我從假寐中醒來。我來到北側的起居室,開啟連向走廊的門。身穿白色圍裙的老婦擔心地問道:“怎麼樣?有食慾嗎?”
“啊,今天什麼都不……”我無力地搖了搖頭。
“哪怕吃一點也好,要不這樣對身體有害的。”她立即邊這樣說著,邊邁著小步走進屋裡,將端來的盛著食物的盤子放在桌子上,“藥也要按時吃呀,我把它放在這兒。”
“唉。”
“還有這個,信。在這邊的信箱裡。”她從圍裙的口袋裡掏出一封白色封口的書信,遞給了我。
(信……)
——是普通的標準信封,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