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若不是我們都有過許多的奇怪的經過,聽了小寶這樣說,就足以把他當做神經病,但我們既可以接受許多不可思議的事,又經過小寶說起過他和陳長青之間溝通的情形,所以都很明白溫寶裕這句話的意思。
藍絲又遲疑了一下:“這一點……我還不能肯定,但肯定他和我說話的時候,我沒有見到他的人。”
溫寶裕“哼”了一聲:“和我的經過一樣。”
藍絲道:“他一開始,就自我介紹,然後訓斥了我一大頓。”
藍絲說到這裡,頗有小兒女受了委屈的嬌態,溫寶裕自然大是憐惜:“他這人,說話沒有分寸,不分青紅皂白,你別介意。”
藍絲卻又道:“不,他責斥得很有道理──他問了我幾個問題,我都無法回答。”
溫寶裕道:“他問了些甚麼?”
藍絲吸了一口氣:“他先指出我對召集精靈之術,一知半解,我自然不服,但是他幾個問題一問,我也不得不承認他指責是實。”
藍絲雖然還沒有說出陳長青問她的是甚麼問題,但我們也可想而知,陳長青曾對召靈的後果,告誡過溫寶裕,他責問藍絲的,自然也是這些了。
藍絲又道:“我又去問了師父,師父說,從來也沒有人問過這些問題,從來沒有人擔心過召來了精靈之後送不走將會發生甚麼事,因為在降頭術之中,有關鬼魂、精靈,都為施術者所驅使利用,是施術者的工具。”
溫寶裕“啊”的一聲:“驅使精靈去行事,那……那會……那會……”
藍絲瞪了溫寶裕一眼,溫寶裕沒說出來,但我們都知道,精靈,既然是那種兇戾的凶煞,那自然做不出甚麼好事來,若是利用它的兇戾殘暴的冤氣,去報仇害人,那才恰當不過!
溫寶裕是為了怕藍絲生氣,所以才沒有把話說完的。
藍絲在瞪了溫寶裕一眼之後,淡然道:“即使精靈去做甚麼,那是施術者的事。”
我沉聲道:“那也要施術者能絕對控制召來的精靈才行!”
藍絲道:“是,陳長青就是問我,能不能絕對,百分之百控制召來的精靈,絕沒有出錯的機會,我就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這門降頭術,絕少人施展,我問了師父,他說,太師父傳給他之後,他也沒有用過,只知道一代一代傳下去,所以,實際情形如何,也要過後方知。”
我吸了一口氣:“第二個問題,應該是:一旦失去了控制,如何處理?”
藍絲點頭:“這個問題,我自然也無法回答!”
她說到這裡,望向溫寶裕:“我並不怕有甚麼意外,再有意外,我相信我還可以自保,但是你,你們並無降頭術防身,只怕會有意想不到的……”
她也說不出會有甚麼來,所以說到這裡,就住了口,而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是要溫寶裕不再施行這召集精靈之術。
溫寶裕頓足道:“陳長青真可惡!”
六、困境
我道:“不能這樣說他,他必定是知道些甚麼,所以才阻止我們的。”
紅綾和溫寶裕兩人,都有不以為然的神情。我提高了聲音:“我也不願意就此放棄,但是,我們至少應該尊重一個久未相見,下落生死不明,生存狀況如謎的朋友的忠告。我們犧牲的,只不過是一些好奇心而已!”
一來是我說得十分鄭重;二來,所說的也確然是道理,溫寶裕首先舉起雙手來,大聲道:“好,陳長青,就聽你的話!”
他說了之後,又道:“不過你也是半吊子,你自己如今情形如何,也不對我們說!”
紅綾立刻響應:“是啊!你竟然能隨便來去,找自己要找的人,可是成了仙!”
對陳長青勸不動溫寶裕,竟然可以立刻去找藍絲一事,我也大是奇訝。當紅綾這樣說的時候,我留意到藍絲有幾分欲語又止的神情。
紅綾又道:“我們來假設一下陳長青如今的處境。”
溫寶裕叫好,藍絲則已走近那盆水,只見她雙手,伸進水中,在水中上下翻騰的那些粉末,竟然一下全都聚在她的手上。
再見她高舉雙手,搓動了幾下,那些粉末,自她的雙手之上脫落,一起落入她的衣袖之中,轉眼之間,她手上再無一點粉末。
我常說:一流降頭師的各種手法,比超流的魔術師更魔術,在藍絲的行動上,又得到了證實。
藍絲又從溫寶裕的手中,接過劍盒來,伸手在盒上按了一按,再取過那柄大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