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承諾過自己家裡的具體情況。
五年沒回過家,這就足以證明他根本不愛這個女人啊。老趙說。
老趙,能不能不說魯山?淑芬說:說說你自己好嗎?
我那口子跟我來臨清了,已經安排當了小學教員。老趙說:在城裡的武訓小學。
哦,這麼快?淑芬有些驚訝地說:不是,你還?
我還等你是不是?老趙說著往後看一眼北屋裡的大娘,然後才放心地說:我看你已經鐵了心地跟魯山了,我痛苦了三天三夜,然後就毅然地與追了我三個月的張月說要跟她結婚,她就同意了。就這樣,快刀斬亂麻,利利索索。
現在,我。淑芬說:我。
你也應該快刀斬亂麻,利利索索。老趙說。
拉倒?
結婚。
跟誰?
魯山。
不可能!淑芬堅定地說:老趙,我走啊。
哪兒去?
回永城。
哎,人家車把勢才睡了一會兒,你就讓人家起來使車跟你走啊?老趙說:那哪兒成啊?
你喊醒她嗎。淑芬固執地說:讓他回到永城,我讓他睡兩整天!
哎呀我說淑芬,你看人家魯山的父母這麼實心實意地對你,你也 不該就這麼一走了事啊。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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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已經在北屋門後邊站了多時的大娘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走過來說:這不守著老趙組長,乖孩子來,聽我一句話好嗎?
大娘,您有話儘管說,儘管說。老趙說:淑芬跟魯山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不是外人。
那我就說一句啊。大娘說:魯山這孩子的命啊,總是跟閻王爺打交道,讓我一天到晚地沒有一刻不掛心啊。自打生下來就趕上鬧瘟疫,差一點兒沒死了,五歲時生了一次惡瘡,又差一點兒沒命,十歲上學過校門口的小橋,因剛下過雨,三個人一起掉到水裡,淹死兩個,他順手扒住了一根樹疙瘩,沒淹死,十五歲上著上著師範,那日本鬼子就來了,鬧起來義勇軍,他一下子跟著隊伍走了,幾年沒有音訊。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我幾乎哭瞎了雙眼,後來他突然就回家來了,沒呆半晌就又走了。二十歲上,他肯定也經了大災兒了,他自己不說罷了,這不,今年他二十四了,肯定災兒又到了……
大娘說著說著就擦開了眼淚。她說:乖孩子哎,聽我一句話,魯山這孩子是個直性子,他不會騙任何人,家裡的一切,跟他無關,都是我這個當孃的,怕他哪一天有個三長兩短的,連個根也留不下,我這個當孃的就自作主張,為他娶媳婦啊,要孩子押子孫啊,哎,其禍招代都是我啊。
大娘,您別說了。老趙說:淑芬也不是那不知事理的人,你讓她回去想一想,再和魯山兩個人在一起,啊談談的啊
不。大娘抹淨臉上的淚痕說:我係得疙瘩我來解,我惹得亂子我來平。大娘我從來就不會讓人指我的脊樑骨。你放心吧乖乖,我跟你說明了也行,寧肯讓別人走一百次,也不能讓你離開魯山!
不,大娘。淑芬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這不是小事。
我說了就算,誰也擋不住我。大娘說:你放心孩子。
既然這樣,淑芬,你就多住一天唄。老趙說 。
不行,我們那裡的工作確實很忙吶。淑芬說。
這時候,車把勢正好揉著惺忪的眼睛從屋裡走了出來說:李組長,咱啥時候出發啊?
你能行嗎?淑芬說:昨晚上一夜沒睡。
沒問題,我經常晚上值班放哨,白天不誤事。車把勢說:只要過後休息一天就行了。
那好,你洗洗臉,套車。淑芬下令道。
好。車把勢說著就去準備了。這時大爺端著籮筐走了進來說:我把馬餵飽了,也飲了,放心吧,呆會兒,我牽著它們到村頭上騮騮。
不用了。老趙說:這就走。
哎,那咋行,這車把勢夜裡晚上一夜未睡,吃不消的。大爺說:再說讓淑芬孩子趕這麼緊,那哪行啊?
大爺,大娘。淑芬說:我那裡確實忙,今後有時間,我還來看你們啊。
那也得吃了早飯再走。大娘說:有民家裡已經熬好了稀飯在鍋裡蓋著。我這就拾掇,很快,啊。
說著,掂起小腳,去拾掇飯。老趙看一眼淑芬,意思是明擺著的,即使是最後的早餐,也還是吃了的好,也給兩位老人一絲安慰。
淑芬點點頭。大爺就對車把勢說:那你們吃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