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畏寒。只等風先生大力援手,拿到千年屍蟲,改良它們的生長基因,必定能夠……”
“對不起,我已經、已經受不了了……”我跳下床,拚命跑出帳外,跪在地上,重重的嘔吐了兩大口。
我不懼怕毒蟲,懼怕的是跟這些毒蟲融洽地攪和在一起的唐心。這樣的女孩子,似乎天生就是為“毒蟲寄生”而生的載體。我不明白,老虎怎麼會被她所擄掠?
吐夠了,我抬起頭才發現,老虎、宋九正站在我身前五步遠的地方,用一種嘲弄、戲謔的冷漠神情看著我。
老虎的確變了,從前的他為朋友兩肋插刀、江湖救急最熱心腸,並且我們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他看著我,像看著一頭落魄的野獸。
宋九的眼光像兩根尖銳的繡花針一樣,我毫不懷疑等唐心一聲令下,他會在第一時間把軟劍送入我的胸膛。
“我沒下蠱,風先生,你跟幾百年來每一個低估蜀中唐門的江湖前輩一樣——你最好記住,我們唐門最厲害的並不是毒、蠱、暗器,而是我們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鬥志與勇氣。”唐心步出帳篷,腰挺得筆直,臉上泛著淡淡的象牙白色,五官精緻得像漢玉里的刀工極品。
第三部 詭譎煉獄
— 第 12 章 … 唐心的警告—
唐心帶著老虎、宋九離開,我向著她的背影,發誓似的叫起來:“我會找到千年屍蟲交給你,絕不食言!”
救我的人是唐心,因為從蘇倫嘴裡知道,我已經服用了營地裡所有的抵抗瘧疾的藥物,可惜只能令我的身體像坐上了電椅一樣,抽搐不停,並且頻率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就在那個時候,唐心才出手救我的。
“不過,她要求大家不能在場——”
“這可難不倒你啊?有那麼多隱秘的攝像頭和錄音裝置!”蘇倫的竊聽偷拍技術,其複雜程度和隱蔽性,已經夠得上專業素質的間諜水準。
蘇倫不好意思地笑了:“所有隱藏的裝置,給人家慢慢走一圈就全部搜出來了——丟人吧?”
唐心的身份足夠神秘,假定她是蜀中唐門的未來掌門人的話,這“千年屍蟲”看來關係重大。說來好笑,進了墓穴大半天,連根木乃伊骨頭都沒看見,何來“千年屍蟲”?
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有兩個大人物已經到了營地,即是手術刀與埃及總統手下的紅人,名字叫做“納突拉”的大祭司。
我在谷野的大帳篷裡見到了他們兩個,作陪的是沉默寡言的盧迦燦。
納突拉的外表並非寬袍大袖的傳統意義上的祭司形象,他很年輕,還沒超過三十歲的樣子,濃眉大眼,身穿國際名牌的筆挺西裝,頭髮也梳得油亮,一絲不苟。看看現在的祭司真是享受,連光頭都不必剃。
他的右手拇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祖母綠戒指,暗綠色的戒面大得驚人,一看便知道是出自於歐洲名家的頂級工藝。
“風先生,多次聽手術刀先生說起你,久仰大名。”納突拉說一口標準的倫敦英語。
我知道自己沒什麼大名,更沒什麼值得對方久仰的價值。
“風先生,這次發掘工程完成後,有個不情之請,咱們一起去見總統,他一直都對來自東方的像你這樣勇敢睿智的年輕人感興趣……”
他的話很離譜,我也沒心情去見埃及總統。
墓穴裡的情況,蘇倫已經向手術刀做了詳細的彙報,所以,大家不必再囉囉嗦嗦地交流情況了。
納突拉滿臉喜氣洋洋,因為在埃及沙漠裡能出土如此雄偉的金錠,將是轟動全球的大事,會為埃及的旅遊業帶來又一個水漲船高的高潮。做為埃及的支柱產業,旅遊業每年為政府帶來的收益超過八千萬美金。
每個人對失蹤的藤迦、班察等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在這個豪華的大帳篷裡,酒照喝、玩笑照開,絲毫看不出來對失蹤的人的擔心。
跟蘇倫匯合後,我覺得自己的心情全部平靜下來,可以仔細梳理一遍自己在墓穴裡得到的資訊了。
我的確需要一隻搜尋犬,因為自己對“千花之鳥”的香氣耿耿不忘。要知道,香水附著在死人身上或者活人身上,最終得到的結果是完全不同的。我試驗過很多次,自己的鼻子絕對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得開。
“蘇倫,我知道,藤迦小姐還活著!”退出大帳後,我無比肯定地對蘇倫說。
“那又怎麼樣?”她反問,目光向西面望著。
漫漫黃沙中,土裂汗金字塔孤零零的矗立著。從外表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