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損失。我用力拍打著洗手檯,水花飛濺,讓金手指覺得莫名其妙。
“風先生,別墅裡的一切,我並不比你陌生。你能找到的東西,我也可以找到,那時候你就一塊錢都拿不到了……”
說實話,金手指武功雖然厲害,但不是一個好的說教者,最起碼她使用的語言和理由,根本無法打動我。我極不耐煩地揚手打斷她:“對,那你去找好了,不過我有打電話報警的權利,畢竟這是我的私人地盤。”
提到報警,我得先把兩個女孩子失蹤的事報警才對。此刻的時間,是晚上的七點三十分,昨天大概也是這個時刻發現關寶鈴失蹤的。
鏡子裡映出我惶急的臉,頭髮上的水珠嘀嘀嗒嗒地落下來,狼狽之極。在這個洗手間裡已經消失了兩個人,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我?
突然間,窗外響起了刺耳的呼哨聲,音量起碼超過一百分貝以上,此起彼伏地響著,彷彿後窗外的荒山上,有很多人同時出現,正在迅速傳遞著某種訊息。
金手指倏地躍到窗前,急促地叫了一聲:“風先生,我們幫派裡有特殊行動,聰明的就別出來插手,不管你跟鼠疫是什麼關係——只要出了這幢別墅,格殺勿論!”不等我回答,她已經從窗戶裡鑽了出去,像條靈活之極的鰻魚。看來,盜賊總是喜歡走窗子的,即使大門正大光明地敞開著,他們也不會選擇堂堂正正地進出。
我對“黑夜天使”幫眾的事毫無興趣,如果他們要追殺的叛徒是鼠疫的話,更跟我毫無關係,我才懶得理會這些。
後窗大開,北風呼呼地灌進來,被水浸溼的頭髮越來越涼,這反而有助於我的深度思考:“兩人消失的時間,都在晚上七點二十前後,地點是在洗手檯前。唯一不同的是,關寶鈴消失前,有明顯的痕跡證明是被鏡子吸引住了,那麼蕭可冷呢?明知道會消失,當然會努力警惕提防才是。
“嗯,一切問題都在鏡子裡,好好想想,洗手檯前有必要弄這麼豪華複雜的鏡子嗎?或者鏡子裡真的有古怪?“
我聯想起三個曾聽到水泡聲的地方,壁爐、雕像、鏡子,這三樣東西,都是歷史悠久的青銅器皿,難道它們之間會有什麼共通之處?
窗外的呼哨聲越來越急,我站在視窗向外望,漫山遍野中起碼有兩百顆以上的銀色星星在晃動閃爍著,幾乎覆蓋了視線所能觀察的極限,一直延伸到山頂楓割寺的圍牆邊。如果這些都是“黑夜天使”的人馬,聲勢可真的是無比驚人的了。那麼,鼠疫到底犯了什麼彌天大罪,值得幫會里派這麼多人來追殺他?
北海道的正北邊緣,隔海與幾個歸屬權不定的小島遙望,等於是日本北方的一道殘破門戶,俄、朝、韓三國的犯罪分子,往往會選擇從這個方向隱秘地登陸日本。所以,械鬥、槍戰、謀殺等等犯罪活動常年不斷,令北海道的警察頭疼欲裂,大部分時間會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含混態度。
昨晚鼠疫說過的話,有很多地方含含糊糊,比如那本神奇的“煉獄之書”,他雖然沒明說自己擁有那本書,但也毫不掩飾地表明他有關於那本書的下落的訊息。
呼哨聲越來越急,從最東面的黑魆魆的小樹林裡,星光急驟飛舞,形成一個巨大的銀色漩渦,彷彿是許多人一起動手向某個人圍攻一樣。
我用力關上窗子,再把暗鎖扣好,不想惹火燒身,自己的事已經夠煩的了。
回到客廳,無奈之下,我撥響了蘇倫的國際長途電話,不過聽到的卻是電話答錄機的聲音:“您好,我是蘇倫,有事請留言,我會及時回覆。”心情越發一陣陣鬱悶到了極點,斜躺在沙發上,仰面望著水晶吊燈無語。
提到“煉獄之書”,我會想到二樓書房裡滿滿的藏書。既然大哥楊天收藏了這麼多書在此,他的尋訪足跡會不會跟書的內容有關?我知道,做為一個優秀的盜墓者,必須要有廣泛涉獵的閱讀習慣。腦子裡儲存的知識越廣博,實際行動中就越能觸類旁通、激發靈感。
遠隔大海重洋,蘇倫是不可能給我太大幫助的,特別是面對如此詭異莫名的事。於是,我猛然起身,準備去樓上看看,一邊等蕭可冷重新出現,一邊翻幾本書找找線索。
蕭可冷與關寶鈴不同,她是江湖高手,如果遇到什麼險情的話,至少能夠自保,不那麼令我擔心。
耳際突然傳來嘩嘩的水聲,這次不再是奇異的水泡聲了,而直接換了水龍頭開到極限時的激射四濺的水聲,稍微定了定神,我才啞然失笑地意識到:“聲音來自洗手間,而不是再次從壁爐裡傳出來!我太神經過敏了,想必是水龍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