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統一的標準,而考經義則容易評判。這其實是以考官為本位做出的一廂情願的命題思路,即,命題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方便閱卷打分,至於這種考法是否符合考生的實際,是否照顧到了人才的多樣性,是否壓制了一些考生的個性,是否有利於真正的人才脫穎而出,實現選拔效用的最大化……這些都是次要的問題--能照顧到就照顧到,照顧不到也就算了。這樣的命題思路其實早在宋朝就顯示出了它的弊端。王安石最初是主張考經義的,他實行變法,也想透過考經義來選拔“經天緯地”之才,可是,改考經義後得不償失,就選拔人才的質量而論,考經義反不如考詞賦。這一點,就連王安石都為之慨嘆,說“本欲變學究為秀才”,不料“反變秀才為學究”了。
其實,這裡面的道理並不難。讓一直躲在書齋、沒有“實際工作經驗”的舉子們議論“治國安邦”之策,他們除了闡發(甚至就是照抄、照搬)先賢的遺訓之外,能說出什麼切中肯綮的宏論?可惜,宋朝的這一教訓並沒有被後人汲取,後世一直延續考經義的路子,直到現在,各省的高考作文也依然明確規定“不能寫成詩歌”。無論這條規定在命題者和閱卷者看來多麼天經地義理直氣壯,但是,只要以考生為本位來考察,那麼它的荒謬性就是無以復加的。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