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了,好看是好看,可天天頂著,非常之累。
“你這想法可得要好好改一改了。”任氏雙手搭在趙相宜的肩上,“相宜啊,不是娘刻意想對你說教,只是現在的你,方方面面都跟從前不同了,所以,你的外貌品相也變得格外重要,言談舉止就更不用說了。”
“小姐生得水靈,人也乖巧,很多長輩見了都喜愛得不得了呢。”碧紋在一旁嘻嘻地笑著,為趙相宜說話。
“就你嘴甜。”任氏也笑了,誇讚自己孩子的話,哪個母親不愛聽?她早已將這兩個孩子當做是自己親生的。
“咦,夫人,那邊有人呢。”文珠忽然指著前方說道。
“是呀,咱們上山的時候都沒瞧見呢。”阿杏也是怯怯地說了一句,因著是粗使丫鬟子的關係,阿杏的性子不若文珠與碧紋的穩重大方,行事總很卑微怯懦。
趙相宜順著二人的話往前方望去,是啊,剛才她在這都沒發現那有人呢。
而且有一個身影她還特熟悉,他身上穿的那一身明藍色的雪緞立領秋裳她前陣子還見過。
“是子君呢。”任氏也是認出了裴子君,不過除了裴子君之外,其餘幾個人她是一個也不認得,“不過那個婦人好像不是裴夫人吧。”
裴子君的父母早跟他們相熟了,趙相宜細看之下,也是發現那行人她一概不認識,那個婦人更不是裴子君的母親。
對方好像也發現了他們,正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他們一行人,除開裴子君之外,其餘的都是女人。有婀娜多姿,優雅美麗的婦人,也有中規中矩,氣質清麗的嬌小姐,其餘的是幾個丫鬟子。算起來,是與他們一樣的隊伍模式,可不知為何,他們這一行人,看上去總要光鮮亮麗些。
不過任氏可是比那個婦人好看多了。
趙相宜如是想。
來人走近了以後,裴子君率先笑盈盈地上前來給任氏打了招呼,又對趙相宜笑了笑,隨後不忘介紹身後的幾位:“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親姨媽,陳翁氏。”裴子君指著那位光鮮亮麗的婦人道,那位婦人則十分優雅地給各位打招呼,任氏也回應的得體。
趙相宜愣了半晌。
這就是那個曾經欲買了自己去給裴子君做生辰賀禮的小姨媽?
怪道她剛才看陳翁氏身邊的那個出挑丫鬟覺得眼熟,可不就是曾去過趙家村要人的桑玉姑娘麼?
這會子桑玉見了趙相宜也好一陣訝異,昔日的鄉下野丫頭,如今已身著綾羅綢緞,梳優雅貴氣的髮髻,被丫鬟子簇擁著如同花朵一般。
她很不適應趙相宜的變化,陳翁氏是初次來清河鎮,並不認識趙相宜一行人,故而這會子桑玉靠近了陳翁氏輕輕地嘀咕了幾句,陳翁氏看向趙相宜的眼光立馬起了巨大的變化。
“這位是我姨**女兒陳薇,我的表妹。”其餘的是丫鬟子,也就沒什麼好介紹的了。
陳薇看著年齡要比趙相宜大幾歲,個子比她高些,十分知禮地上前來給各位問了好。
任氏輕扯了扯趙相宜,隨後笑著小聲道:“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
趙相宜微翹了翹嘴巴,做了個鬼臉,她知道這是任氏在跟她開玩笑,任氏才不會覺得別人比她好呢。
母女倆的小動作被陳翁氏看在眼裡,在裴子君看來,那是母女情深,好一幅溫馨和諧的畫面,可在陳翁氏看來,那卻是不識大體,不知規矩。
不過一直不說話,表現得十分優雅的陳薇,卻十分豔羨地看著趙相宜與任氏,這種撒嬌與親暱,是她自小就期盼卻又求不來的。
兩邊的人才剛剛會面,卻各有各的心思。
“哦,這是趙夫人,這位是趙夫人的女兒,趙小姐。”裴子君又緊接著向對方介紹她們一行。
“幸會。”陳翁氏微勾了唇,“不過第一次見面,就當著別人的面竊竊私語,卻是十分不得體的習慣呢。”
趙相宜真不敢相信,陳翁氏這是在教訓她與任氏。
任氏輕笑了笑,並不覺得丟臉或以可恥,只反唇相譏道:“那麼剛才陳夫人與丫鬟子之間的竊竊私語,我就當是沒看到好了,難得陳夫人有這番知錯就改的心思,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什麼了。”
“你”陳翁氏沒曾想任氏竟是個厲害角色,一時半會,倒被她說得答不上話來。
陳薇見自己的母親這般咄咄逼人,不禁凝了眉,低下頭去不語,想是看在眼裡覺得不舒服。
裴子君也好一陣的尷尬,要他早知道二者見了面會是這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