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也沒這麼華麗誇張,臉色有點青黃,幸而沒有血絲和酒糟鼻,但是那眼神陰戾,我更加不喜此人。
他倒是先堆起笑來,長揖道:“不知張大人大駕光臨,有失迎迓,恕罪恕罪。”
他弟弟在後頭則冷笑一聲,傲不為禮。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麼?這招我倒是也常用啊。
我微微一笑,淡淡說:“大公子不必客氣,本官和戶部劉大人此來並非訪友,純粹公幹。”我記得李家老大隻有一個雲騎尉的虛銜,並沒有實際官職。
李大沒想到我如此單刀直入,不由愣了一下,又道:“不知張大人有何指教?”
我還沒作聲,李二就冷笑了一聲,說:“那還用問,瞧這架勢,張大人帶兵圍住我們家,當然是來抄我們的家,滅我們的門的,構陷忠良,不是張大人平日裡最擅長的嗎?”他語氣惡毒,看清楚了我的臉後,突然張大眼睛,看我的眼神裡面便透出無盡垂涎欲滴的淫褻味道。
我淡然一笑,說:“二公子說笑了,,慢說張某人不善此道,便是真的擅長,也不能對李家使出來。本官今日來純屬公務,羅將軍他們不過順道陪本官來瞧瞧熱鬧。”然後轉身對劉春溪說,“劉大人,請向李家二位公子說明。”
劉春溪應聲向前,拿出單子,道:“戶部賬務名冊,李閔國大人,歷次累計共欠銀四十二萬七千六百兩。因水汛軍餉,朝中三位顧命大臣決議至明日未時所有欠官銀的各部官員,需至戶部交妥,違者籍沒家產。李大人乃是欠款第一大戶,又是顧命大臣,皇親國戚,國之棟樑,請李大人首先以身作則,交還欠銀。”
李大已經堆出滿臉愁色,說:“家父已去處理京郊的田莊地產,一時籌措不出,請寬限三個月。”
以為用這麼簡單的苦肉計就能打發我麼?我冷笑一聲說:“三個月?大公子可知這賑銀延誤一天要有多少災民餓死?可知邊疆將士已經斷炊,要空腹去作戰?李家同我說三個月,人人儘可也說三月,三月之後,只怕已是哀鴻遍野,白骨千里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