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明天早上才到呢!”
婁弓聳了一下狹小的肩膀,說道:“既然人都來了,何必還要等?”
阿難子笑道:“我倒無所謂,不過琴先生未來,我們不等到明天早上,恐怕有些說不過去吧!”
婁弓的眼睛,向石明松一瞥之後,嘴唇蠕動了一下,似想說話,但又忍住了。
提到琴先生之後,這些老人臉上的表情都怪異得很,古浪看在眼內,忖道:“難道琴先生真是厲害無比麼?”
阿難子又道:“我個人也想早些把此事結束,不過為了公平起見,還是等琴先生到來好些,今夜大家久別重逢,恰好藉此機會話舊一番,不知各位以為如何?”
況紅居一直沒有說話,這時介面道:“我不反對!”
阿難子笑道:“況老師既不反對,我想別位也是一樣了,我們由現在起,直至明日之前,請莫提春秋筆之事!”
谷小良聽了這話,首先感到不滿,可是其他的老人均未開口,所以他也只好忍了下來。
於是,這一群老人慢慢地散開了,各人作各人的事情,況紅居與童石紅在一旁閒聊,婁弓靠在柱子上打盹,谷小良則拿出了乾糧大吃不已。
古浪很希望趁這個機會,與阿難子談談,可是莫雲彤及石懷沙正在與阿難子聊天,自己無法插進去。
童石紅雖然在與況紅居談話,但是一雙妙目卻不時地溜到古浪的身上。
只有石明松,他獨自跑到了廟門口,坐在石階之上,雙手抱著膝,遙望“哈拉湖”
發怔。
古浪獨自站了一會,覺得很是無聊,便走出了廟門,來到石明松身旁。
石明松好似想出了神,古浪來到他身邊,他仍然沒有發覺。
古浪輕輕地咳嗽一聲,說道:“咳!石兄,你在想些什麼?”
石明松這才抬起頭來,望了古浪一眼,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只是些自身的事,與他人無關。”
說完之後,又垂下了頭。
古浪彷彿感覺到,石明松心底蘊有極大的憂傷,不禁生出一種莫名的同情。
他坐在石明松的身旁,目光也投向了山下的“哈拉湖”。
這時太陽已經高升,萬里晴空,湖中碧波如鏡,如被偶爾刮來的秋風,吹出了千萬紋線,越發顯得引人。
他們二人並坐了半晌,石明松既是一言不發,古浪也想不出什麼話說。
那幾個老人的談話聲,不時地傳了出來,古浪也被這情景勾起了往事,默想著自己十幾年悲愴的歲月,心頭慼慼。
他正想得入神之際,石明松突然開口道:“那天傳你功夫的人,果然是阿難子!”
古浪驀地驚覺過來,連忙介面道:“是呀!真是沒有想到!”
石明松露出一絲淺笑,說道:“這類奇人,別人想謀一面都難如登天,他怎麼會自動傳你武藝呢?”
古浪心中一驚,知道那天的事落在石明松的眼中,已經使他起了很大的疑心。
石明松說過之後,雙目炯炯地注視著古浪,靜待古浪的回答。
古浪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他要我不要參與這件事吧。”
石明松微微一笑不再說話,古浪也知道自己的解釋太勉強,但除此之外,也想不出什麼話說。
古浪心中忖道:“我何不問他幾句,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