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監視對面張家垃圾桶的嗜好卻沒有變,每天早出晚歸的時候,她仍然要看一眼張家的垃圾桶,張家吃什麼,她一目瞭然。她窺視張家的秘密,卻並沒有告發張和順的想法,告什麼?告人家每天吃肉?但,望著鍾貴珍,她的笑容中分明在說:別看你們家有一個所長,你們家的事,我全知道,哼!
朱銀娣這有點像貓戲老鼠,覺得自己像一切都知道的神仙,心裡很舒坦。
這天晚上,朱銀娣點完當天的貨款,又把錢交給錢啟富再點一遍。
錢啟富把朱銀娣交給他的錢點完以後,又爬到床底下,把那幾個罐子抱出來,把錢倒在床上,像點大洋一樣,一五一十地點起來。
正點在興頭上,忽然,好多天沒有出現的那股臊味又飄過來了。朱銀娣先聞到的,她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那狐臊又來了!”
錢啟富也抬起頭來,聞了聞說:“是那狐臊味!”
兩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聳聳鼻子皺著眉頭對視著:臊味太重了!
這時,窗戶響了一下,朱銀娣神經質地問了一聲:“誰?”
像是害怕有人來搶似的,夫妻倆把床上那堆錢一下子抱在懷裡,注意著門,門當然是關著的。
窗外有人踮著腳迅速離開的聲音。
朱銀娣家的房間採光通氣都不好,因此就在門邊上,朝天井方向開了一個窗,這是一個花隔柵窗,上面嵌著玻璃,窗外就是連廊。
朱銀娣衝過去開啟了房門,門外什麼也沒有,黑漆漆的。對面張家的門也是關著的,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