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值勤,不時遣中使、御醫問訊。
朝臣有人進言,希望朝廷罷免裴度以安藩鎮之心。憲宗大怒:“若罷免裴度,正中賊意,朝廷無復綱紀可言。吾用裴度一人,足破賊軍!”待裴度傷好,憲宗馬上召裴度入朝,拜其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大難不死,裴度又當上宰相。同時,憲宗又增加相權的分量,允許宰相於私第召見人士,議謀軍務。裴度不死,誅除淮西吳元濟的信念倍增。
淄青節度使李師道見有人替自己刺殺武元衡頂缸,燒了河陰後倉朝廷也不明罪,心中得意,就又想在東都洛陽鬧事,牽扯朝廷的注意力。
作為坐鎮一方的富貴諸侯,李師道在洛陽一帶有不少莊園、田產以及僧寺。“兵諜雜以往來,吏不敢辯“。所有這些地方,都成了李師道手下間諜,刺客、死士等”地下工作者“的巢穴,當地政府官員輕易也不敢得罪藩鎮,因此,賊人們更加猖狂。
淮西吳元濟賊兵屢犯河南一帶的唐朝州縣,東都洛陽的絕大部分部隊在伊闕防敵,城內空虛。李師道在洛陽有個類似“代表處”的“留後院”,潛藏兵士一百多人,準備在洛陽城內放大火,縱兵殺掠,趁亂奪取城市。晚間,賊人們殺牛供酒,準備轉天一大早起事。
其中,有小將楊再興膽小,偷出院門,一溜煙跑到洛陽留守呂元膺處告密。呂元膺忙追傳已經出發往伊闕的部隊,掉轉頭包圍了留後院。唐軍怯懦,圍了半天也不敢進攻,最後,防禦判官殺掉怯進的兵士一人,大夥才硬著頭皮進攻。這百十號賊人皆不是尋常之輩,“突出殺人,圍兵奔駭”。賊人結隊齊整,把妻兒老小放置於隊伍中間,以甲冑盾牌精兵殿後,堂而皇之在大亍上有秩序地往城外撤退,“防禦兵不敢追”。
就這區區百十號賊人,連帶家眷,出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