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體會到了秀色可餐之境。
聽到他們不再議論,李若雲拿起茶盞,輕輕送到唇邊,微撩白紗,輕啜一口,然後放下白紗,望向窗外。
人們的心神隨著白紗的撩與放而上下起伏,見她只是輕撩一下,僅露出紅唇,心動之際,卻又失望,沒有見到她的真容。
對於周圍人們的目光,李若雲自是知曉,卻懶得理會,她雖下山的時間不多,這樣的情形卻是屢屢碰到,別人的目光對她而言,宛如不存在一般。
她所想的卻是剛才被議論到了十八騎,聽其名字,應該是十八個人,不知為人如何,不過,聽起來,應該是兇名昭彰,可止兒啼。
但她性子冷靜,並不因別人的幾句話而下定論,有時候,人們眼中所見並非真實,何況只是口口相傳,更是失真的厲害。
“這……這個漂亮小娘子,過來,陪哥哥喝兩杯!”漸漸安靜的一樓大廳內驀的響起一道粗豪的大笑,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直震得屋子簌簌,彷彿能夠落下灰塵。
人們紛紛抬眼望去,卻見一個壯實魁梧的彪形大漢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李若雲那一邊地桌子走去。
這個人顯然已喝醉了,身形搖搖晃晃,雙目圓睜,目光卻沒有焦點,醉眼朦朧,兩隻手不斷握拳松拳,像魚嘴般開合,看上去頗為怪異。
酒醉之後的人,異象數不勝數,則千奇百怪,也不足為怪。
人們有心阻攔,看他的模樣,便知是衝著李若雲去的,但想一想他剛才大笑聲所展露的內力,卻又心有顧忌,不敢妄動,免得救命不成,反把自己搭進去,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整個大廳一片肅靜,眾人的目光皆注目於這個彪形大漢。不再說話,靜看事情的發展,心中緊張,若是萬不得已,即使自己功力低微,也要捨命救美人,李若雲地清冷氣質,令人有股飛蛾撲火的衝動,想要溫暖她、融化她。
李若雲靜靜看著窗外,彷彿沒有聽到那個大漢的呼喝,左手端著茶盞,悠然不動,動作優雅而嫻靜,令人不忍驚擾。
但喝了酒的人,腦袋裡的想法偏偏與平日不同,與尋常人不同,他心中慾望***,熱血噴湧,想要一親芳澤。
在人們的注視下,那人踉踉蹌蹌,終於靠近了李若雲身後,他深深吸了口氣,似乎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不由熱血***,更為衝動。
“小娘子,拿下那勞什子面紗,讓哥哥瞧瞧!”彪形大漢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緩緩向李若雲的香肩拍去。
“住手!”驀的一聲大喝,有一人終於無法坐視,挺身而出。
那大漢正是心癢難耐之時,聽得有人出來攪局,登時心下大怒,陡地回身,怒目圓睜,銅鈴般地眼睛透出血絲,極為駭人。
他瞪了那人半晌,怒喝:“你是哪個?活得不耐煩了,敢擾大爺的好事?!”
剛才大喝之人站起身來,卻是一個佩劍的青年。
此人身形頎長,挺拔如松,一身白衣如雪,一塵不染,目似朗星,鼻如懸膽,嘴唇微抿,下頜如刀削,英氣中帶著倜儻,實是難得一見地美男子。
見那大漢轉過頭來,他英俊的臉龐露出一抹冷笑,目光斜睨,高傲無比,不屑的哼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負一個弱女子,真是替天下的男人們丟臉。”
那大漢勃然大怒,用力瞪著眼睛,惡狠狠的威脅:“媽的,你這個小兔公,滾一邊去,莫要惹得大爺性起,將你一塊兒收了!”
他的話粗魯之極,周圍的人們覺著刺耳,不由紛紛開口指責。
若是沒有人站出來,他們也不想開口,但一旦有人站出,他們附從起來,卻是不遺餘力,熱鬧非凡,一時之間,氣勢洶洶。
“你們這些鳥人,統統給老子閉嘴!”那大漢放聲大喝,絲毫不懼眾人的指責,反而喝罵起了眾人,雙眼血紅,狠狠瞪向每一個人,可謂是膽大包天。
白衣青年臉上的冷笑更甚,對於他地喝罵無動於衷,冷冷哼道:
“你這狂徒,休得猖獗,在下領教高招!”
“嘿嘿,小白臉,你自己找死,莫要怪老子無情!”那醉酒大漢嘿嘿冷笑,話也不多說,腳步浮動,一步跨上,便朝白衣青年衝至。
他雖然步伐踉蹌,虛浮不實,似是隨便一陣風便能將他吹倒,身法卻快如閃電,話音剛落,已跨至白衣青年身前,一拳擊出,徑直向他的面門落下。
白衣青年心下暗驚,竟來不及拔劍,只能腳步一踩,退後一步,避其鋒銳。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