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得理不饒人,魁梧的身體一扭,宛如游魚擺尾,倏然變招,順勢而擊,仍是令對方只能後退。
其魁梧的身形與靈動的身法,極為不協調,看上去頗有幾分怪異。
白衣青年心下惱怒,沒想到這個醉漢卻是扮豬吃老虎,醉是醉了,身手卻一點兒沒有變形,反而更為犀利莫測。
他自是不知,這醉漢施展的卻是一門獨特的絕學:醉拳。
此拳在武林中名聲不顯,走的是詭奇一路,忽快忽慢,往往出人意表,必須在七八分醉意時施展,方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但喝酒傷身,長此以往,到了壯年,身體便已被酒侵蝕了身體,體質變差,故擇徒甚嚴,需得天賦肝壯,悍不畏酒者,能夠習練者甚少,武林中罕有人知。
“嗆——”地一響,長劍出鞘,一道寒電閃過眾人眼簾,白衣青年緊抿著薄薄的嘴唇,劍眉間帶著怒氣,他一向自負高傲,目空一切,不想竟被一個醉漢逼得無法拔劍,心中自是又氣又怒。
劍光如電,寒氣森森,背對著他們的李若雲黛眉動了動,發覺到了此劍的不凡。
一柄寶劍,對於一個劍客而言,無異如虎添翼,便如拿著一根木劍,與鐵劍的區別,除非武功相差太多,否則,往往能夠決定勝負。
而武林中的寶劍,亦是鳳毛麟角,倚天劍,屠龍刀俱是當世頂尖的寶劍與寶刀,惹起武林一片腥風血雨,由此可見一般。
“小白臉倒有一柄好劍,歸爺爺了!”那醉漢哈哈大笑,旁若無人,佈滿血絲的眼睛貪婪的盯著寒氣森森的寶劍。
“有本事儘管來取!”白衣青年冷冷一哂,捏著劍訣,食指輕輕搭上劍身,緩緩抹去,自有一股旁若無人的自信。
“好小子,看招!”醉漢嘿的一笑,身形輕輕一倒,似是站立不穩,身形卻快似閃電,瞬間已躥到了白衣青年身前,一拳搗去,拳勢飄忽不定,籠罩身前檀中等數穴。
劍光再次亮起,一抹寒光直抹向他的手腕,其快無倫,寒光映亮了白衣青年的俊臉,薄薄的嘴唇緊抿,嘴角微微耷拉,滿眼的嘲笑。
那醉漢心中凜然,他一向自恃醉拳的變幻莫測,幾乎未遇敵手,故能橫行無忌,沒想到這個小白臉的劍竟是這般快,只能縮手變招,腳下一滑,身形橫移,虛虛搗去,輕易的躲開了劍光。
李若雲雖看著窗外�